说罢，他竟然一把抓住南野长离的领子，将他朝着黑麒麟和阿蒙所在的方向甩了出去。

“张嘎！”

见他开始清场，钟文心头一凛，连忙对着张嘎吩咐道，“带着林星月离开远点，这里不安全！”

“好、好！”

不久前还被阴鸦教主按在地上摩擦的张嘎不知何时，手臂竟已恢复如初，冲着他嘻嘻一笑，随即将林星月绵软无力的娇躯扛在肩上，朝着远处飞奔而去。

“老夫的提议，当真不考虑一下么？”

牧常逍缓缓抬头，凝视着钟文闪闪发光的酷炫造型，嗓音说不出的柔和，“你还年轻，前途不可限量，死在这里着实有些可惜了。”

“说了么。”

钟文冷笑一声，举起天缺剑直指牧常逍，“谁生谁死，还不一定呢。”

“剑是好剑，道天九剑更是当世第一的剑法灵技。”

牧常逍微微一笑，不紧不慢道，“可这些毕竟只是外物，真正决定一个人强弱的，是对于力量的领悟，这一点老夫若是第二，则世间无人敢称第一，否则当年一战，神女山又怎会集结这么多高手来围攻我一人？”

“是么？”

钟文眸中闪过一丝异色，却又很快恢复平静，口中淡淡地嘲讽了一句，“牛皮吹得太响，小心待会脸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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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似不以为然，一双瞳孔却亮起了红绿两色光芒，瞬间将六阳真瞳催发到了极致，对着牧常逍上下打量个不停，大脑更是飞速运转，试图偷学对方的力量运用之法。

不看不知道，这一看却让他着实吓了一跳。

每当催动六阳真瞳之时，钟文往往能够透过衣物和皮肤，直接看清对手体内的经脉、骨骼、血管，乃至于灵力和魂力的流动轨迹及运转方式。

然而，牧常逍体内的景象，却与此前他见过的任何人都全然不同。

没有骨骼、没有筋肉，也看不见血管。

唯有能量！

金灿灿的能量！

无穷无尽，将他整个身体完全填满，不留一丝缝隙的能量！

阴鸦教主这具看似只有十多岁的肉身，竟仿佛一个能量的集合体，纯净而强悍，不带一丝杂质。

麻烦了啊！

望着眼前这个无法用常理来揣度的怪胎，钟文不禁皱了皱眉头，心中暗暗感慨道。

六阳真瞳和魔灵体的组合，竟然完全无法推测出对方的力量运转方式。

只因牧常逍根本就不需要通过功法来调动能量，自然也没有什么能量的流动路线。

他，就是能量本身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