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派胡言!”
农虚谷眸中闪过一丝心虚,矢口否认道,“我对你素来疼爱,怎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?都是老二在信口雌黄,切莫听信了奸人的挑拨离间!”
农寒梧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,冷笑连连。
“这些虚情假意的套路,就莫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。”
巧巧丝毫不为所动,“这是离尘亲口招认,由不得你抵赖。”
“离尘?”
农虚谷眼睛一亮,连声辩解道,“此人根本就不是我的灵奴,而是混进农家来的奸细,图谋不轨,其心可诛,他的话怎么能信?”
“你喜欢演戏,那就接着演好了。”
巧巧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显然已经没有了听他继续狡辩的心思,反而转头玩味地看向农寒梧,“二叔公,事到如今,你还想娶我么?”
农寒梧面色惨白,死死瞪视着她那流血不止的左手,牙齿咬得咔咔作响。
每当有一滴血液落在棋盘上,他便感觉心如刀绞,仿佛被人用刀子在胸口生生挖去一块似的,痛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他知道,随着时间的推移,棋盘将会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,并最终认下巧巧作为新的主人。
他痛苦,他愤怒,他焦躁,他癫狂。
可他却什么都做不到,只能跪倒在这里,绝望地看着这件代表家主身份的神器离自己越来越远。
这,便是对他的惩罚!
“没心没肺的小贱人!”
似乎意识到不可能说服巧巧,农虚谷终于破防,突然面色一变,破口大骂道,“莫要以为夺走幽篁棋盘,就能够当上农家家主,如今整个农家都快死绝了,若是没了我们,你得到的不过是一个空壳罢了!”
“那又如何?”
巧巧眯起眼睛,慢悠悠地反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