璃璃眸光闪动，若有所思。

红绡的分析或许更为理性，却并未将她完全说服。

当真是幻境么？

苍岚体表的光芒一闪一闪，内心疑窦重重，总感觉哪里不对。

直觉告诉他，适才那天崩地裂的可怕景象，绝不只是简单的幻觉。

这个世界，定然发生了什么。

……

时间，往往能够冲淡一切。

三天过后，红绡和璃璃的心情已然彻底平复，并十分默契地将那场浩劫当成了某种幻象，再也没有主动提及，而苍岚也恢复了往日平静的生活。

有了那一次的相互依偎，璃璃虽然依旧对他不假辞色，眼神之中却少了几分厌恶，多了一丝柔和。

就在那场变故渐渐被淡忘之际，一名来访者的出现，却如同一颗投下的石子，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层层涟漪。

混真！

“混真特来求见师尊。”

来到神殿之外，他并未直接进入，而是客客气气地对着红绡施了一礼，“还请红绡姑娘代为转达。”

“混沌大人出门去了。”

红绡警惕地凝视着他，好容易才掩藏起内心的反感，“你改日再来罢。”

“这样不巧么？”

混真神色平静，似乎并不感到意外，“既然如此，那我过几日再来。”

说罢，他居然真的乖乖转身离去，很快便走得没了影子。

如此干脆的反应，多少有些出乎了红绡的意料，让她愣了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，险些以为自己认错了人。

时光荏苒，岁月如梭。

一年时间，转眼即逝。

混沌依旧未曾归来，而混真却再次登门造访。

“混真特来求见师尊。”

他站在殿门外同样的位置，说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话语，只不过这一次的对象换成了璃璃，“劳烦璃璃姑娘代为转达。”

“混沌大人出远门去了。”

璃璃未曾听见混沌和天道之间的对话，故而态度要略微柔和一些，“至今尚未归来，你还是过些天再来罢。”

“多谢璃璃姑娘。”

混真的态度始终温柔和善，“既然如此，那我就不叨扰了，后会有期。”

随后，他再次转身离开，走得无比洒脱。

这样过了八个年头，混沌终究没有回来，而混真也保持着每年一次的造访频率，每一趟都是无功而返。

到了最后两年，就连红绡和璃璃都开始习惯了他的出现，仿佛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俗，一个规律。

“红绡姑娘。”

可在第九个年头依旧没能见到混沌，混真却突然不买账了起来，“师尊当真没有回来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