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皇帝的周身仿佛被一层寒气笼罩。御书房的气氛也瞬间变得压抑沉闷起来。“朝阳是听到了什么吗?”半晌,皇帝如平素对待朝臣般威严的声音,缓缓地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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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翩千抬起头,满脸疑惑地看向皇帝,“皇伯伯所言何意?”
皇帝上身靠在椅背,面沉似水,不怒自威,他目光如炬,紧紧盯着朝阳郡主。见她一脸疑惑,不似作假,心中才稍微松快了几分。
“皇伯伯,侄女不敢有丝毫隐瞒。前几日,侄女出城深夜归来时,碰巧遇见贤小郡王。只见他行色匆匆,侄女还来不及行礼,他便率众打马而去。侄女想着郡王一直在大营当差,若无紧急之事,绝不会无故进京又离京。而且,他离京的方向也并非大营方向。侄儿由此想到,太子哥哥出京巡天多日,按往常惯例,此时多少会有消息传回陇康。可如今多日不见地方传讯,侄儿担心……所以,侄女想暗中去接应太子哥哥。还请陛下恕罪,侄女绝无二心!”朝阳郡主也不遮掩,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。
“你倒是诚实,景贤与你深夜相遇之事,朕已经知晓。景贤此去,另有要事,并非明面上的公务。你若再跟着去,未免太过张扬。再说,太子是朕的嫡子,若这点麻烦就能将他困住,那这太子之位,也该换人了。”皇帝漫不经心地转动着玉扳指,语气轻松,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朝阳郡主惊出一身冷汗,她深知帝王之心深似海,难以揣测。即使她自幼受宠,也从未觉得这位君王好糊弄。幸好,她在皇帝面前一向坦率。
“既然如此,那侄女就在京都静候好消息了。”
“你会乖乖待着?哼,御史大夫李胜前几日还弹劾你父王,说他教女无方,纵容你在前直门纵马,险些伤及无辜。还有,你那日深夜进京,又是怎么回事?如实说来。”
朝阳郡主闻言,顿时怒火丛生,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,义正言辞地辩解道:“陛下啊!那李御史简直是以公报私,他之所以看本郡主不顺眼,无非是因为半月前的赏菊宴上,我揭穿了他女儿李宁瑶的假才女名头。他所谓的纵马横行,实则是不知从何处狂奔而来的马儿突然发疯,在前直门横冲直撞。幸得本郡主从皇后娘娘宫中出来恰巧遇见,及时制服了那匹疯马,才没有酿成大祸。李御史这厮竟然是非不分,黑白颠倒,跑到陛下面前胡言乱语,妄图造谣中伤本郡主。陛下啊,您可要为朝阳做主,还朝阳一个公道啊!”此时的朝阳郡主,宛如一个受尽委屈却无处倾诉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