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德满,本帅且问你,今日你缘何被押上这乾元殿?”
伏地的安德满闻得此问,竟如那泥塑木雕一般,久久缄默不语。
“说!”鹤啸天长身玉立,忽地一声厉喝,恰似那惊雷乍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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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德满浑身颤抖起来,缓缓抬头,那先前的惶恐之态已荡然无存,转而涕泪横流,满脸悲戚道:“罪奴昔日伺候废王周元侑,掌管王府上下诸事,多年来可谓是尽心尽力。那废王阖府,只因着哀帝不仁,以暴政治国,虽说废王一脉并未参与其中,但同为原周姓皇族,自知罪孽深重,本该一同被诛。然先帝仁德,并未牵连,仅将阖府上下发配至铜陵。而王爷也甘愿世代圈禁于铜陵,并发下毒誓,子孙永不离开铜陵地界,更不会妄图再入朝堂,且每日诵经祷告,祈愿大衍国泰民安,君王千秋万代。自此安分守己,以报先帝对其一脉的不杀之恩。若有违背,则天诛地灭,子孙不留。多年来,废王府上下谨遵此誓,不敢有丝毫违背。阖府老小从未踏出铜陵半步。可时至今日,当今太子,竟派人将我废王府满门屠杀殆尽,一个不留。若非罪奴假死,其追杀无果,这天大的冤屈,又该向何人诉说?”
“啊!”这声惊呼,犹如一道惊雷,在朝堂之上炸响。
“这、这……”众人瞠目结舌,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景象。
“废王府一门皆被绞杀?”这句话如同一把重锤,狠狠地砸在了每个人的心上。
“此事乃殿下所为?臣不敢相信!”难以置信的声音此起彼伏,仿佛要冲破云霄。
“其中必有缘由……”这句话如同在狂风暴雨中摇曳的火苗,虽然微弱,却始终没有熄灭。
百官的议论与震惊,不亚于之前所谓令国太画像出现时的那股惊涛骇浪。
比之众人的失色之态,鹤啸天依然面无波澜。
“你说废王府阖府罹难乃太子所为可有证据?”安德满说完,已失声哀泣不已。鹤啸天见他如此,丝毫不为所动,质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