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状况一提及,轩辕琦瞬间清醒了。
他眸色一怔艳,呆呆的愣了会儿,缓缓机械的扭旋过身来,视线同白月卿落那地上隆起的幔帐上。
辩解的话在脑子里全囫囵转了一遍,发现没有足够的辩解之词。
“什么闹,是她、是她自己往朕剑刃上撞的。”
思了一圈,也只出了这没有任何辩驳力量的话。
白月卿幽幽瞟他一眼,旋过身面向桌案,翻杯替自己倒茶。
“若圣上不曾出剑,她又如何往其剑刃上撞?”
话落茶满,白月卿放下壶就势端起,送至唇前不曾饮,视线落在轩辕琦面上。
“她又并非全能,没有利器的情况下,难不成还能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自缢不成?”
此话闲闲落下,白月卿落他面上的眸色故敛眯了些,探究直直的落他眼睛上。
“——本座倒是想问问,圣上……当时亮出剑刃,到底想做甚?”
最后这话幽幽一落,轩辕琦心底一滞,呆愣着不知如何搪塞。
心底的慌张那是莫名其妙的止不住。
特别是经白月卿盯着他的双眼危险一眯,眸色微沉敛后,莫名压迫得他呼吸不稳。
啊,他心虚,他理亏。
实在开不了口替自己辩解。
“本座明明东西都予圣上了,圣上……是故意欲折腾本座?”
白月卿呡了口茶,见他未答的缝隙,又趁隙添了句,顺道还特将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扫量了一遍,予他看。
跟着他话语及目光,轩辕琦将他披散长发白内衫美人模样打量了一遍,眉梢自己挑了下。
“甚折腾,这模样还不是故做给朕看的。”
鄙夷瞟他一眼,不服气道。
他整装可以不过术法的问题,说的这么复杂,这模样,明明就是他故意留给自己看的。
“反正她不是朕杀的,不关朕的事!……若是朕真有想法杀她,也不会等到婚礼一切都结束后。”
说着又晓替自己辩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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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嘟囔的轩辕琦,白月卿痴痴的望着,面上没甚表情,心底却是被他给逗笑了。
“本座有说是圣上杀的么?”
觉得他甚可爱,然后还故说的一本正经。
轩辕琦闻言一呆。
回神过来,发现自己真的傻了。
混蛋,为什么,自己在他面前总是脑袋不够用,很痴傻?
白月卿放下指上茶杯,旋身正儿八经的望着轩辕琦,打量了一两秒。
“圣上,能说说,亮剑刃的原由?”
他忽然回到正色,轩辕琦身形一怔,愣了愣后,便老实的回想。
见他如此温柔认真问自己原由,又看他仪容未整的模样,轩辕琦内心突感愧意。
——若不是自己闹出这遭,他此时应是躺榻上休息了。
正当他思清楚组好词欲如何回答时,忽想到他的身份,一愣。
然后望着白月卿委屈的红了眼眶。
看着突然如此的轩辕琦,白月卿疑惑微怔,莫名也跟着自然而然泛心疼。
“你明明什么都能知晓,干甚还故意问朕?”
轩辕琦忽哽咽的委屈嘟囔,视线也控制不住的模糊。
看他这一脸不意外的神色,说不定还有可能是他设谋的都有可能。
把自己当戏剧工具,随意戏耍。
白月卿微怔,浅蹙了丝眉,眼底微晕上了心疼,面色依旧无澜。
“本座是知晓,可……圣上自己说,跟本座自探,自是有区别的。”
他话语不由缓了几分,落他面上的目光亦温柔了些。
轩辕琦不予理,用手背抹了把不争气要溢出的泪,撇嘴嘟囔。
“朕不想跟你逞口舌之争。”
白月卿看他委屈巴巴模样,心底无奈好笑。
深吸了口气,伸手轻揉了揉他的头。
“好啦,死了便死了,有本座在,没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