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讲道,不光是把自己领悟的道法讲给他人,而且还要在这过程中梳理自己对“道”的理解,将自己以往的一些没有解决的、困惑的、一知半解的问题以自己的理解对他人讲出来,然后再做出解答,这可以说是一个完善自己的过程。
小主,
在这个过程中,不光他人,就连自己也会受益,这就是为什么古往今来的高人总是不乏喜欢到处讲道的,就连鉴真,每年只要不是闭关或太忙,都会巡游四处,为众生讲解佛法,这不光是为了扩大他的影响力。普度众生,也是一种修行。
而云沧海就没有这个机会,一,是因为:他本尊真正的身份,是一条龙!这可是不能轻易让别人知道的,否则想来“降妖除魔”,顺便将它他筋扒皮、取内丹收元神的人绝对大有人在,要知道,龙的一身都是宝啊!所以,他在拥有绝对实力前,是决不会太过招摇的,虽然他的实力已经很强了,但也没必要自找麻烦不是?
二,是因为:他明面上的身份,只是鉴真的亲戚,他没有鉴真那么崇高的声望,就算要讲道也没有多少人会理睬他,所以在中土神州,他也懒得干讲道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。要知道,讲道乃是听的人越多受益越大,君不见,上古时期,那些神仙圣人,佛祖大圣,一次讲道就会聚集成千上万的人来听吗?
不过,这次是去海外,而身边唯一一个知晓自己底细的鉴真却又不会对自己不利,而且明石有德正好有这个意思,所以云沧海的心思就活动了起来。他也是准备在海外大干一场的,讲道乃是扩大自身影响力最好的办法,所以也有心在这段时间练习一下,以免到真正要向成千上万人讲道时出丑,所以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明石有德。
不过明石有德的心胸还是太狭隘,只考虑到了他和他的手下,而云沧海却认为,反正是讲道,干脆所有人都来听,他也有心从这次讲道中解决一些自己的问题,所以就连鉴真都被他拉来听讲。
等明石有德将一切都准备好,已经是第二天了,甲板上黑压压的盘坐了一片人,有日本的遣唐使成员,有随同鉴真和云沧海而来的大云寺僧众,就连那些开船的水手、做饭的厨子、打扫卫生、伺候人的仆役全到了,男男女女、老老少少,几条船上的所有人加一起也有二百多人。现在这些人在领头的鉴真和明石有德的管理下,全都不敢大声喧哗,那些知情的僧众和明石有德的手下还罢了,那些下人却不知道为什么,只是在下面窃窃私语。
众人的前面有一张木床,简简单单,半新不旧,上面放着一张橙黄色的蒲团,显得很是朴素。蓦地,一团青气从天而降,直落在木床上,青气散去,露出了云沧海的身影,此时的云沧海与他平时的打扮可不一样,身穿青色道袍,头戴青阳之冠,手持三尺拂尘,面色平和,盘坐于蒲团上,他向众人扫视了一圈,除了鉴真,没人敢与他对视,他手挽拂尘,对鉴真轻点了一下头,唱了声道号,便讲了起来。
“道、可道,非常道。名可名,非常名。无名,天地之始;有名万物之母;故恒无欲,以观其妙;恒有欲,以观其徼。此两者,同出而异名,同谓之玄。玄之又玄,众妙之门。道冲,而用之或不盈也。渊兮似万物之宗;挫其锐,解其纷;和其光,同其尘;湛兮似或存。吾不知其谁之子,象帝之先。谷神不死,是谓玄牝。玄牝之门,是谓天地根。绵绵兮其若存,用之不勤”
“五色令人目盲;五音令人耳聋;五味令人口爽;驰骋畋猎,令人心发狂;难得之货,令人行妨。是以圣人之治也,为腹不为目,故去彼取此。古之善为道者,微妙玄通,深不可识。夫唯不可识,故强为之容:豫兮其若冬涉川;犹兮其若畏四邻;俨兮其若客;涣兮其若凌释;敦兮其若朴;旷兮其若谷;混兮其若浊;孰能浊以止;静之徐清?孰能安以久;动之徐生?保此道者不欲盈。夫唯不盈,是以能蔽复成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