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又回来了?
“我问你医药箱在哪?”顾肆也暴跳如雷,用力摁着她流血的手背。
突然的按压导致沈听诺更疼了,她白着脸,心虚道: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她才住下没几天。
“该死,按好伤口,我送你去医院,出血量这么大,可能需要缝针!”顾肆也着急道,横抱起女孩快步朝大门走去。
沈听诺还没来得及说话,顾肆也已经来到了门口,发现了门根本打不开。
“这门怎么打不开?”
他目光落在怀中之人身上,察觉到一丝异常。
沈听诺垂下眼眸,扁了扁嘴,委屈说道:“他把我关起来了,大门是出不去的……”
“他有病吧?他指不定有什么毛病!”
得知实情,顾肆也心头的怒火直飙升。
沈听诺闭了嘴,在心里默默附和他说的话,傅修砚确实是有病,不然怎会干出将她关起来这种缺德事。
出不了门,顾肆也将女孩抱回沙发上,左右张望了一圈,他起身来到阳台,一把扯下随风飘荡的淡黄色薄纱,而后又撕下长长一条,重新回到女孩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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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蹲在她面前,将撕下的薄纱整齐对叠一次,说道:“把手松开,我给你做一下紧急处理。”
“会疼。”沈听诺看了眼他手中的薄纱条,大概猜到他要做什么。
顾肆也额头青筋抽了抽,压抑道:“疼也给我忍着,再不包扎,小心血流干了。”
沈听诺闭着双眼,忍着疼,拿开捂住伤口的手。
女孩手背上的伤口很深,红肉翻滚,几乎能看到森森白骨,顾肆也沉着脸,将薄纱在她手上缠绕了四五圈才用力绑紧,鲜血才堪堪止住。
沈听诺疼得大汗淋漓,尤其是他绑住薄纱的那一下,她差点没被疼晕,整个人有种被抽空血的晕眩感。
顾肆也擦掉她鼻尖上的一层薄薄汗珠,掌心轻轻拍了拍她脸颊,“别睡,睁开眼看看我。”
沈听诺温顺地睁眼,脸色微白,“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
她又问了这事。
顾肆也嘲讽地扯了扯唇角,“你表妹昨天为了救姓姜的小子被车子撞了,你家里人,还有那老叔全在医院守了一天,我担心没人管你,你把自己饿死,便买了点吃的过来给你。”
昨天让兄弟找她下落时无意得知了此事,他不是刻意去打听。
从地上的零食袋里翻出一盒酒心巧克力,他动作微粗暴的打开盒子,撕开包装袋,喂了一颗到她嘴边。
他觉得自己也是够贱,前脚才说了不要联系不要再见面的狠话,后脚经过超市就屁颠屁颠跑进去给她买吃的送过来。
沈听诺乖乖吃下喂来的巧克力,口腔被甜味包裹,她眼睛热热的,感动到想要落泪。
“不准哭,你现在不是我的雇主,我可没有耐心哄你。”顾肆也抬手捂住她湿热的眼眸,感受着她长睫在掌心里轻扫着,微痒,使得他的心一再软了又软。
或许,他在沈听诺面前,骨头就是软的,也不知道她给他下了什么毒,让他变得这么没原则。
沈听诺吸了吸鼻腔,忍住泪意,“她没事吧?”
这个她问的是云月霓。
“没事,听说肋骨断了几根。”顾肆也不甚在意道,又给她喂了一个巧克力补充能量。
沈听诺继续吃着,不再说话。
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。
许是感到尴尬,顾肆也找话题地问道:“你怎么伤到了?”
他是想问她没事砍自己做什么,还把自己砍伤成这样,只是话到嘴边又变了,他不认为女孩是那种会自残的人。
“我想砍开那扇门,结果菜刀太劣质了,才砍了一下门把手刀就断成了两半,手就被伤到了。”沈听诺老实相告。
“你没事砍门做什么?”顾肆也一时难以理解她的行为。
沈听诺摸摸鼻尖,“他把我手机和钱包都收走了,我想找到手机叫人来放我出去。”
其实这事挺难以启齿,至少对她来说是。
听到这里,顾肆也还有什么不明白,无非就是老叔把女孩关了起来,还不让她联系任何人。
难怪,他说怎么老打不通她手机,原来是这一回事。
他都不禁怀疑她突然与他解除雇佣合作,有可能是被老叔逼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