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他说完一句完整的话,云月霓缓缓扭过头来。
傅修砚这才看清她的情况。
云月霓的额角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,鲜血肆无忌惮地流淌,很快湿了苍白可怜的小脸。
傅修砚瞳孔一缩,冷静地抽了几张放在桌子上的纸巾,稍微用力地摁在血流不止的伤口上。
云月霓伤心低泣:“阿砚哥哥,我头晕,我脸上是不是又多了一道伤疤?”
“伤口不深,涂点药就好了,不会留下疤痕。”傅修砚抬起轮椅,将人抱了起来。
沈听诺这时候才看到云月霓额角上的伤口,吓了一跳,有些慌地说:“我、我真没那么使劲!”
她是很气小白莲花,但真没想过要弄伤小白莲花。
她不开口还好,一开口,男人目光如刀,凌厉落到女孩身上。
他冷声道:“她额头都出血了,这就是你说的没使劲?”
“我真没有用多大力气踹她,她为什么会磕到头,我、我哪清楚,谁叫她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陷害我在先!”沈听诺大声辩驳。
傅修砚的神色越来越冷,嗓色似能淬出冰渣子般,“沈听诺,你颠倒黑白的功夫不是一般厉害,当着我的面欺负完月霓,还辩解不承认!”
“我没有!”沈听诺现在是有苦说不出。
云月霓孱弱地缩在傅修砚怀里,脸深深埋进男人的胸膛,细声的为沈听诺说着话:“阿砚哥哥,我没事,你别怪诺诺,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墙上的……”
她这话简直就跟火上浇油一样。
“云月霓,我根本没有使多大的劲,是不是又是你自己故意磕的?
从小到大你这伎俩都使了多少次,别再骗人了,你下来我们说清楚!”沈听诺伸手就要去拽男人怀里的人。
女孩的指尖还未碰到云月霓分毫,手腕就先一步被男人的大掌攥住。
奶白的肤色瞬间浮上一道道红痕,她疼得皱眉,缩了缩手,挣不脱大掌地钳制,还反将手腕扯得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