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文文道:“饶你不死,你说吧。”
那小喽啰道:“这秦老翁古怪的很,自从山上来个游方的道士,看了他腿上的恶疮。
他便见不同的人要不同毛,见人家胡子好的,要人家胡须。见对面头发好的。要人家头发。
我们这山上的人的毛都被这老翁拔完了。大王们想要问他嘴里问他东西,都要拿自己毛换。”
祝文文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么离谱的要求的。不要金银,你要粮食要人身体的毛。 这秦老头是个变态么?”
谷大仓不自觉用自己粗手,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虬髯。
瞪眼道:“你是要我的胡子么?”
秦老翁点头道:“正是,我要你的胡子。”
谷大仓满心不愿意,他的虬髯可是自己这么多年养出来的。虽说自己为人粗糙丑陋,可男人都羡慕美髯公。
他自己虽不敢称不上美髯公,可也不想自己下巴光光的。
男人剃了胡须,怎么还是男人呢。
谷大仓闭着眼,抬手将自己的胡子拔下来一根道:“给你~给你~。”
秦老翁将谷大仓手里的那根胡须吹了回去道:“你在这打发叫花子呢。我要你面孔上的整片胡子。”
古达仓举着刀架在秦老翁脖子上道:“你这老汉是不想活了吧?敢要爷爷脸上的的胡子。”
秦老翁撩开自己的裤子,显出自己腿上的毒疮。
一脸无所谓道:“我都已然这样子了,活着不如死了,你一刀砍死我,我还痛快些。来啊来啊~”
众人看那老翁的小腿,毒疮连成一片,甚是恐怖
可仔细去看,边缘已经结痂,似乎有所遏制。
有人嫌恶心,已经开始扭过脸去,不愿再看第二眼。
谷大仓看那老翁的腿,心中也起了善心,有意想帮他,却还舍不得自己的虬髯。
可帮他求医问药可以,为何要要自己的胡子。
秦老翁放下裤脚道:“我这腿自上了年纪就溃烂不止,逢天热时奇痒无比还恶臭止。
幸而半年前有一游方道士给我说了一个偏方。要用人的毛发烧成灰做引子,和在鸡蛋油里,每日涂抹方能解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