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秦淮茹安抚两小,徐江推着自行车出现。
看到秦淮茹被两小缠住,在那里磨磨蹭蹭,徐江心中冷笑。
再磨叽下去,棒梗连送行饭都吃不到嘴。
秦淮茹心中一紧,不能再耽误时间。
狠心丢下两小,让她俩饿着肚子,秦淮茹转身出四合院。
等她到大院门口,徐江的身影一点点变小,最终消失在远方。
顾不得那么多,秦淮茹向交道口跑去。
…
来到刑场,秦淮茹眼里只有棒梗,再无其他人。
有人要去阻止秦淮茹,徐江摆手示意不用拦。
“棒梗,妈给你送来吃的。”
秦淮茹冲到行刑台上,将两个窝窝头拿出来,往棒梗嘴里塞。
此时的棒梗没了之前嚣张,软绵无力,耷拉着脑袋,整个人萎靡不振,像是一具晒干,只剩下骨头的干尸。
长时间饥饿和口渴,加上知道自己要枪毙,棒梗陷入死亡的恐惧中。
寂静的夜晚,漆黑的夜,像是择人而噬的幽暗深渊,夜间黑暗加深棒梗内心的恐惧。
身体和精神上的摧残,压垮棒梗的意志。
他意识浑浑噩噩,处于一种自我麻痹状态,只有这样,才不会感到饥饿,不会感到死亡恐惧。
“棒梗你怎么了,别吓妈啊…”
秦淮茹捧起棒梗的脑袋,她再也压不住情绪,大声哀嚎:“棒梗,我可怜的儿啊,你快醒醒,妈给你带来吃的。”
“棒梗,没了你,我怎么活…”
“棒梗你醒醒,你看妈一眼再走…”
秦淮茹哀嚎不止,企图唤醒自我麻痹中的棒梗。
悲鸣响彻刑场,似杜鹃啼血。
棒梗缓缓清醒,干到发裂的嘴唇动了动。
他想喊一声妈,但他的身体不允许,身体和精神的摧残让棒梗油尽灯枯。
纵使不枪毙棒梗,以秦淮茹目前的能力,救活不了棒梗。
看到棒梗嘴唇动了,秦淮茹伸手抹去眼泪。
一抹嫣红出现在手背,原来是血泪。
秦淮茹这才想起来,昨晚哭干眼泪。
流不出眼泪,只能流血泪。
擦干血泪,秦淮茹将窝窝头掰成小块小块米粒大小,一粒一粒往棒梗嘴里送。
“水…”棒梗气若游丝说出一个字。
秦淮茹连忙将耳朵伸过去:“棒梗你再说一遍,刚才妈没听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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棒梗:“水…我好渴…”
这一次秦淮茹听清楚了,棒梗要喝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