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好坏区别,说医药费,院长道:“但费用你得交,白纸黑字一笔一笔都记的很清楚,不是你无理取闹就能赖皮的掉。”
“你家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讲,我们可以酌情考虑,根据你的实际情况做调整。”
听到“酌情”“调整”,阎解成眼前一亮,仿佛看到希望之光,看院长的眼神像是看到亲爸一样亲切。
同样是个干瘦,带着眼镜的小老头,外型上有几分像老爸阎福贵。真想现场给他嗑一个,认他做干爹。
阎解成满怀希望道:“院长,我家穷的叮当响,这费用能不能免掉。”
面对阎解成痴心妄想的要求,院长依旧保持和蔼慈祥微笑:“小兄弟,你还有家人吗?”
主治医生回答:“我之前问过,他说家人都死了,只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。”
阎解成为什么要这样说,主治医生多多少少猜到他的心思。事先说一个人孤苦伶仃,就是为了事后赖皮。我没有家人,你还能从哪里下手找我要钱。
“对了...”
主治医生突然想起事,连忙补充道:“他妈的骨灰还在咱们医院保存。”
“骨灰保存?原来是你啊。”院长略微回忆,想起医院干过这事。
因为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事,而且还跟枳骒石场那个地方沾边,院长特意留意过石骒石场移交过来的相关资料,知道这位劳改犯家庭情况,吃了上顿没下顿,三天饿九顿穷的叮响。
虽然家里穷,但这不是当癞皮狗的合法理由;不能因为穷,就可以理直气壮要求免去一切费用。
院长对主治医生道:“去档案室把这位小兄弟的医疗档案调出来,上面有他所在街道办地址,以及街道办电话。
“打电话到他所在街道办,让街道办主任,还有他家人过来缴费。”
听到要惊动街道办,阎解成急的从床上撑起身子:“你们要干什么?我没钱还想胁迫我不成?”
院长依旧保持和蔼:“小兄弟你这话说的很不对,我是让他们一起过来协商,一起商量个对策。”
“总不能一直僵持不缴费,你说对吧小兄弟。”
院长一口一个小兄弟,起初阎解成还觉得这个小老头挺和善挺好说话的,但现在看来似乎并非表面所表现出来的那样。
一听要叫街道办过来,阎解成立刻变得老老实实,不敢再无理取闹。他紧紧握住院长的手,苦苦哀求道:“院长,您可是大好人啊,千万别喊街道办介入。您就行行好,别为难我这小老百姓,当我是个屁,把我放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