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什么?
那是什么?
难道是那尊被河西镇四家供拜的诡像?
诡像的对周围的侵染已经达到,让如新生幼孩心智的二芽儿也能感知到污浊感的地步了?
解清想起了老神婆讲述的故事。
老神婆是窥得了河西镇四家供奉的诡像,通过之前的描述,这尊诡像似乎并没有这么强。
莫不是?
像是想到了什么,解清心思微转。
莫不是这十多年河西四家私底下拿了众多人命血魂来供奉!?
河西镇的四个大族,到底是为得到什么,居然敢拿那这么多人命来供奉诡物!
真是穷奢极欲!
灰蒙蒙的天空,不见日光。
毕竟不是解清本身那双所能见到各种怪异之事的眸子,二芽儿能看到的实在有限。
透过二芽儿的眼睛,解清也在“看”。
看天色,看环境,看难以察觉的扭曲变化。
这三四天过去了,陈家大宅被各种彩条、红灯笼装点了起来。
明明是庆典的彩条,可各处都透露出渗人的古怪。
尤其是那些彩条中的红色,乍一看,普普通通。
再多看几眼,就能发现混在各色中的红色彩条,红得倍儿亮,红得仿若在滴血。
今天,二芽儿所在的屋子,来了位与往日不同的客人。
——黄衣师公。
就是那位手中有着各种邪异诡术的黄衣师公。
“小丫头,吃饱穿暖的日子如何?”那声音早就没了在村庙里的正气,邪异难听。
假心假意地关心,并没有引起二芽儿任何神色与动作的变化。
空洞麻木的神色仿佛真的对万事万物提不起兴趣,好似回体的神志被掐灭。
黄衣师公这话说的倒挺好听。
可这几天,二芽儿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,这人肯定了如指掌。
“小丫头,想不想见见你的姐姐?还有你的母亲?”
黄衣师公见二芽儿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,直接切入主题。
此话一出,那毫无动静的小丫头,猛得转头看向来者。
这还哪是先前那毫无反应的样子。
麻木无神的眼睛顿时有了神采,她死死盯着面前的黄衣师公,仿佛要出个洞来。
不怀好意,别有用心。
在黄衣师公说完这句话后,解清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。
“今夜好好休息,明日就能见到了。”
语毕,黄衣师公不再理会二芽儿是否反应过来,直接转身,怎么来的,怎么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