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郁枫都皱眉。
“自暴自弃,不想活了?”
小瓷亮出左手,脸上那抹笑,又美又惨绝。
手腕上有条白线,那是自杀过的伤疤。
“早不想活了。”
要活下去,得先杀死自己。
……
一个演戏,都敢真喝毒药的女人。
什么做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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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枫叫医生上来,还是慢了,这回过敏原摄入量比上一次多一两百倍,发作的时间短,几乎一分钟不到。
小瓷捂住喉咙,难受地呜咽,整个身子缩成一团,她喘不上气,呼吸越来越急促,越来越虚弱。
“给她打针。”
医生拎着医药箱跑进来,郁枫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。
小瓷失去意识,晕过去前一秒,苦笑自己,每次与他博弈,都要赌上自己的命。
搏命才能赢。
次次搏命。
她已经输了。
醒了,小瓷睁开眼睛,视线还没眨巴清楚,旁边的声音幽幽入耳,比她手背上,输入静脉的液体还寒冷。
“没死成,真是可惜了。”
好像她的命很贱一样。
这副身体,有过两个灵魂,死了一个,不能再死第二个。
“咳咳……”
氧气罩子挡着,她也没办法说话,只能任由他骂。
可他又不骂了。
空气很安静。
小瓷伸手,碰他膝盖,郁枫黑眸一深,这是没人敢碰的禁区。
手背上的针在晃,随时都有可能错位。
能痛死人。
小瓷知道。
“我对……花生……过敏……”
有些事。
她比他执着。
又不是她想死的。
“为什么自杀。”
郁枫眸光侵下,口吻冷淡。他根本不关心她对什么过敏。
“欸……”
小瓷气短,说不成话,痛苦的表情代表了一切。
能不能等她缓过来,再问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