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淑女可不该这么说话。”

“你的身体怎么样？似乎没有失去人类的意识。”

“把似乎两个字去掉，我根本就还是人类。”约翰吐出一口气，他的鼻子已经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脖子上一呼一吸的鳃，“我的血脉似乎很高级，没有和那些深潜者一样变成不会说话的废物。”

“你们讨论出结果了吗？”默尔索看了眼油表，“我们还能思考10分钟，就必须做出选择了。”

“不用，我们现在就做出选择。”约翰用手绢擦了擦脸上的分泌物，随手从直升机上丢下去，“我们回去，到大衮面前。”

“亨特先生的意见呢？”

“一直依靠他人，总是没办法成长的。”约翰擦去脖子的分泌物，一脸嫌恶的想蹭掉，眼神四处飘忽着。

“我一直想借助外力解决，因为我认为我没办法和大衮对抗，但我现在发现，这是我自己的事情，逃避没意义，只管用一时，没法管用一世。”

“也就是说，我和大衮，只能活一个。”

“一切听你的，老爷。”默尔索平静的看向前方，“你可能会犯错，但你总是对的。”

“嗯哼。”

“嗯，还有，你能不能别把粘液偷偷擦到我的衣服上，好恶心，您是返老还童了吗？”

“谁叫这里没有纸巾？”约翰笑着回答，“谢谢夸奖，我现在感觉好极了。”

“您是否和亨特先生学坏了？我可没在夸您。”

默尔索打开定速巡航，扭过头笑道，“好极了是什么程度？”

“好到海枯石烂的地步。”约翰橙黄色的眼瞳盯着默尔索的紫色眼瞳。

“或者说是森林里的老虎都变成黄油的程度。”

“好好好，我的金主先生。”听到如此活泼的回答，默尔索叹了口气，她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，“祝您50岁生日快乐。”

“谢谢。”约翰递给她一颗口香糖，默尔索接过，随手丢进嘴里。

“这是回礼。”约翰微笑。

“哼。”

这是飞机上本来就有的，而且还是她买的。

默尔索翻了个白眼。

......

“见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