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良微微弓着身子回答道:“连温酒应该没问题,他对徐绩的恨意很浓,我仔细看过,不是装出来的,但毫无疑问,他只是想利用我们。”
少女嗯了一声:“和我的判断差不多,这个人还是不能轻信,再观察观察,若无异样就让他参谋进逍遥城的事里。”
温良道:“相对来说,我更不愿意相信徐胜己。”
少女笑了笑,脸上还带着些一笑就微微鼓起来的婴儿肥。
那般娇嫩,那般水润。
“良叔叔,我们用的人除了自己人之外,其他的再真诚我也不信,只是用在该用的地方,莫说徐胜己,西北这边的人都算起来,我也只信良叔叔一个。”
她看向温良:“如果我猜得没错,魏君庭就是徐胜己和连温酒两个人创造出来的东西,纠集了一群当初家逢变故心有怨念的人,未必都是想谋逆,但一定都想杀徐绩。”
温良忽然间懂了。
“所以东主谋划的,也只是利用魏君庭将所有事指向徐绩,他们愿意徐绩被皇帝杀了,只有徐胜己例外。”
少女嗯了一声:“徐胜己是想让他父亲不要再心存幻想,所以暂时的目标与我们一致,将徐绩逼迫到我们这边来,明年九月的事成算就更大些。”
她说到这又看了一眼窗外,细密的雨丝像是无数根琴弦,可弹响的曲子却令人烦躁,一声一声单调的触碰着她的心事。
温良起身将窗户关好,桌子上扭动着的香线随即恢复成了笔直模样。
“东主是想家了?”
温良轻声问。
“想。”
少女眼神有些飘忽的说道:“算算看,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回家去看看了,九百多天,越是天气不好就越是想念家里的一切。”
温良道:“明年九月的大事办完之后,东主就可以回家了。”
少女点头。
“你觉得束休这个人如何?”
少女忽然问了一声。
温良道:“不是很熟悉,但他是高清澄亲自安排进廷尉府北川小队的人,所以魏君庭那边,应该也没敢直接与他接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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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道:“束休,叶无坷,叶扶摇......也许还有别的人,唐安臣虽然死了,可家里竟是接连出了这么多让人刮目相看的年轻人。”
她问:“是不是唐家那位老爷子葬的地方,风水好的不得了?”
温良道:“草原上,一马平川都是草原,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得好,不知道是否有关系,不过肯定和唐安臣没什么关系。”
少女又问:“唐安臣当年去无事村是怎么回事?”
温良道:“还在查,应该很快就能查清楚了,之前我们利用赵康的人去无事村摸过底,可摸出来的是深不可测。”
少女再问:“武奶鱼和苏小苏真的在无事村住过半年?”
温良回答道:“应该不会差了。”
少女想了一会儿,似乎是难言好奇:“良叔叔,你师父的剑法和武奶鱼比起来,孰强孰弱?”
温良仔细想了想好久才回答这个问题。
“该在伯仲之间。”
少女给温良续了一些茶,哪怕温良一口都没有喝过。
“束休若能争取就试试,若不能就尽快出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