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老奴听闻戴侯爷将一份辞呈交给太子,想是怕惹事又要归隐乡野!”段天福无奈地叹息一声。
高世尧愣在原地,“原来是想归隐啊!明日午时去戴府传旨,封戴云为安国侯,封地是丰泽县,食邑增至一万户,兼任北境六州观察使,巡视监督北境六州驻军诸事务。”
时隔百年,高世尧依然能感受到当年越国公的英雄气,若康国朝堂容不下戴云,京城一众世家大族皆会挺身而出改朝换代。殊不知建州城中依然有一支数千人的隐秘军队,调动这支军队的玉令牌是戴家家主手中。二十多年前戴天德时任戴家家主,利用玉令牌调动这支军队帮助高世尧登基称帝。二十多年后高世尧对此事依然记得,愣是查不出这支数千人的军队驻扎在何处。正是因此高世尧才不敢轻易动戴家,害怕一旦动戴家,那支数千人的军队会再次出现。
戴云从戴俊来手中接过戴家玉令牌之时,亦接手这支隐秘军队,戴府的日常开支比一般府邸要高三成。
“天福,二十多年前戴右相手中的那支军队,查清了吗?”高世尧依然记得这支数千人的军队,“好好去查!”
段天福摇着头,“陛下,听闻当年越国公为后代子孙留下一支神秘的军队,人数约有八百,历经百年,这支军队人数尚未可知,能调动这支军队的人只有手持戴家家主令之人,暂时未查到文肃侯战死后戴家家主令不知在何人手中,戴骁,戴云,戴乐卿,这三人皆有可能,一时难以确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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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世尧一摆手,“没想到当年的戴家三兄弟之后人亦是勇猛无比,继续查!好好盯着戴府!”
段天福应了一声“遵旨”,其实他早已查出戴家家主令在戴云手中,作为戴右相的人,他自然不会说出这支军队的实情。
当夜太子高寅喝得醉醺醺的,坐上马车回太子府。戴云和田清韵手拉手走在戴府的回型长廊中,田清韵拿着一个兔子木雕炫耀一番,“公子带回来的这个兔子木雕栩栩如生,当真是好玩,刻木雕的老者定是技艺高超之人,木雕工艺很难学,本夫人可以学一学。”
戴云温柔地讲话,“夫人,明日起本侯休沐五日,在府中好生陪陪夫人和两个孩子。这个朝堂如此昏暗污浊,令人恶心。”
田清韵瞧着戴云,低声问道:“公子,黄州之事已在京城传得人尽皆知,真不知那个田世园是谁所派,竟敢去砸清风坡的旌功碑?旌功碑乃流民所立,干刺史府那帮人何事?”
戴云冷哼一声,“这群人不得好死!此案本侯要避险,不能参与审问,好在本侯兼任刑部右侍郎,可以巡视刑部大狱。”
田清韵点点头,“今夜要好好歇息歇息!明日一起去定王府问个清楚,听说定王殿下对此案甚是恼怒。”
戴云不想再想这些事情,带着田清韵回到后院内室,两人躺在软榻上慢慢地入睡。“公子!前些日子太子妃带着小世子来府中玩,震儿和小世子玩木剑游戏,小世子差点儿被打哭,震儿这个孩子太淘气,谁都不让,好生气人......”
“还行!侯府的少侯爷要发飙!太子现在没有管孩子的心思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