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在手术之前就已经做了专家会诊,要关注的还是清创的范围和如何处理出血。术后更是要面对顽固性的脑水肿,以及无法完全覆盖脑组织的头皮和破裂的颅骨,或许只有经过科内会诊才能寻找到最佳术后恢复的方案。
但在19世纪,罗纳涅能活着下手术台就已经是奇迹了。
“两位护士辛苦了,让你们一直捏气囊。”卡维手里没有简易呼吸机,面对脑干受到挤压的病人,呼吸非常不稳定,只能靠手捏气囊供给氧气,“换班了么?”
“快了吧,还有两个小时。”护士捏了一晚上的气囊确实很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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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维叹了口气,问道:“现在他的引流量如何?”
“仍然很多,血性的。”
“体温呢?”
“38.4c。”
“药物继续使用,晚上再测一次脑脊液压力,你们继续观察,尤其是血压的变化。”卡维看着罗纳涅脑袋上盖着的纱布,“等脑水肿退下去之后,做个简单的头皮缝合,希望到时候感染会好一些。”
颅脑清创之后,他一直处在昏迷状态,要是没有术后跟进,昨晚就会死于手术清创所造成的严重脑水肿。
“我们看下一位。”卡维回过头看向睡在另一侧床上的罗热里尼,问道,“醒了?”
“对,醒了.”罗热里尼很虚弱,只能简单说几个单词。
“感觉怎么样?”
“有点疼还好”
卡维点点头,问向一旁的戈拉姆:“剑突下引流多少?”
戈拉姆汇报道:“现在10ml。”
“还不错。”卡维想上前看一看切口,不曾想床边竟然站着一位同样穿着病号服的病人,“来,让一下,我要查看手术切口。”
谁知病人只是往里走了几步靠在墙边,并没有选择离开。卡维还残留着大量现代医患关系理念,再加上手术非常成功,术后也没出现其他麻烦,所以心情不错,也就没把他赶走。
他简单看了眼切口上的纱布,没有多少渗出,又询问了生命体征似乎已经完全正常。这时卡维才想起来询问那些跟随在身后的外科医生们:“还记得心包压塞怎么诊断么?”
“心脏搏动减弱,颈静脉扩张,还有”
“一共有五个症状,除了这两个还有脉压差降低,还有”
卡维叹了口气:“你们没记吧?”
“记了,只是当时语速太快没记全。”
卡维重新把心包压塞可能出现的症状又说了一遍:“最主要的就是休克,心脏破裂口出血那么严重,你们不能把休克忘了。接下去是看颈静脉,因为心脏被束缚所以回心血量降低,颈静脉会有怒张。其次做听诊,心音会非常遥远。
此外还有非常快的心率,罗热里尼之前的心率超过了140次/分,最后就是情绪烦躁不安,这需要与酒后反应区别开。”
这时,除了能听到周围人麻利的笔记书写声外,不知是谁忽然问道:“请问,卡氏五联征必须要同时存在才能确诊心包压塞么?”
卡维一愣,没想过原先的beck三联征会被人改上自己的名字,简直就和之前的剖宫产一样:“其实没必要把我名字写上去,直接就说心包压塞五联征还更好记一些。”
“那可太长了,记不住。”
“加上名字才够酷啊,卡氏剖宫产,卡氏颅脑清创术,卡氏心脏修补术.”
它是不是大号感冒,显然太过了,最多称之为大号流感,这还是收着说的,本人并不认同。流感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得过,病程大概率三天,高烧39度左右,90%以上没事儿。这三天很难受,浑身冷,肌肉酸疼,没力气,除了喝水吃不下东西,不过熬一熬就过去了。10%有事儿的会有肺炎,至于死亡率网上都有。新冠症状肯定要比流感强,之所以体感上差距不大还是因为毒力减弱+三针疫苗。现在麻烦的还是传染性,任何几率在巨大样本前都会化为一个庞大的数字。流感我至今也就中过一次,传染性根本没法比。所以,各自珍重吧,最后附一张用药图【遵医嘱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