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化术需要吟唱,再高深的法师也不可能瞬间吟唱完毕,要做到瞬发,只有依靠法器,塔兰特脑中闪过所有的细节,法器……是温斯利手中的手杖!伪装成手杖的法杖,刚才转身时之所以他半举手杖,是因为温斯利企图暗算塔兰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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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一点还不够,他能瞬发石化术,塔兰特一旦现身必死无疑,怎么避免近身又要打败他……
温斯利又往前移了两步,“如果没有问题,我们就结束这无聊的游戏吧,你自己出来还是要我再费心?”声音离塔兰特不超过五米,温斯利没有主动进攻,说明法杖的施法虽然瞬发,但连续使用中间的间隔会给塔兰特反击的时间,他在等待一击必中的机会。
塔兰特已经对周边环境分析过,除了两步外有些小石块,没有其他可以利用的东西,丢掷石块虽然可以击倒温斯利,也存在现身后被石化的风险,不能赌,塔兰特伸进灵纹袋,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筹码。
灵纹袋里能当武器的只有一种物品,49枚金币,如果可以,他不在乎扔掉这些金币,只要能扔死他,塔兰特狠狠骂着,可惜金币的价值还不如石块,他又摸到一个徽章,勇士徽章的话……一个念头闪过,可以一试。
房内的烛火端正地摆在烛台上,注视着对峙的两人,空气似乎凝固。
“既然你不想合作,只有我自己来了”,温斯利的声音就在石块背后,塔兰特的正背面,脚步声在移动,他正从塔兰特右面过来。
已经没有时间再制定详细的反击计划,只能搏一次,塔兰特迅速跨出一大步伸手拿过三个小石块,瞬即退回原来位置,慢慢向左移,保持与温斯利的距离。
“哈哈哈!”温斯利的笑声充满蔑视,“你以为沿着石块走我就拿你没办法吗!你想跟我绕一晚上吗!”
笑声没有刺激到塔兰特,他躲着温斯利绕石头一圈,把房内三个蜡烛的位置计算清楚,两个在房门两侧的墙壁上,一个在半圆形墙面的正中间,排成三角形位置,蜡烛都是特制的荧光细芯蜡,能烧的更久更亮,这种蜡烛比一般蜡烛直径要大一倍,用手里的石块很容易击中。
下面考虑的是顺序,必须在温斯利做出反应前连续灭掉三个,塔兰特决定当温斯利在半圆形墙面时突击,他一定会被扔出去的石块吸引,塔兰特可以趁机再灭两个。
握着胜券的温斯利并没发觉塔兰特有任何的反击意图,他沿着石块追去,猛然,背后发出摩擦声,他看到背后丢出一个小石块,温斯利下意识的后退一步,当他举起法杖时,塔兰特已缩回。真可笑,石块没往他身上扔,温斯利正想嘲笑塔兰特像毫无目标的老鼠,墙上的火源熄了。
半个房间瞬间陷入黑暗,温斯利惊慌地往后看去,借着对面微弱地烛火,他看到刚才那个蜡烛被塔兰特的石头砸断了,这么说……温斯利反应过来,往前冲去。
从石块的背后又扔出两个石头,分别砸在剩余的两支蜡烛上,烛火熄了,房间漆黑一片。
忽然的黑暗没有让温斯利失去方向,他虽然看不清塔兰特的位置,但知道塔兰特下一步的行动,门口!温斯利对房间的结构很了解,他快步冲到门口,凭着记忆拉过一把椅子横在门口,塔兰特一旦靠近会踢到椅子发出声响,温斯利一样会赢,他哈哈大笑:“愚蠢,你只是浪费我们两的时间!出来吧!”
虚张声势的家伙,塔兰特冷笑一声,温斯利再一次低估自己了,塔兰特的目标是制服他,而不是逃出去,灵纹袋中的徽章被取了出来,塔兰特捏住绿叶,心里默念着:“精灵们,给我力量吧”,魔法徽章的能量随着使用者的意志而启动,一股清澈的力量沿着塔兰特手臂一直传到塔兰特双眼,视野明亮起来,黑暗中三米可视范围,足够了。
那个疯子现在在门口,他的眼睛一定还未习惯黑暗环境,也不敢施放夜视术。塔兰特坦然往门口走去,借着夜视术,他毫无阻碍地站在温斯利面前,对方茫然地举着手杖,胡乱在空气中挥舞,要制服他得趁着手杖指向其他方向,塔兰特俯身轻轻抓住顶在门口的椅子,往一边扔去。
椅子狠狠砸在墙上,摔成两半,在沉寂的气氛中尤其显得响亮,温斯利的脸上显出一丝欣慰,手杖指向那个方向,一道光线从手杖头部射出。
反击的时间到了,塔兰特扑上前抓住温斯利握手杖的手臂,用力往门锁上敲击,突然的袭击使温斯利根本不及反应,掌骨被敲断,手杖飞了出去,温斯利惊讶地说不出话,脸上挨了重重一拳,意识搅成一团,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只觉得黑暗中一只恐怖的野兽在倾泻全部的力量,对方将他顶在门上,头部被连续击打,一股腥味从喉间充斥到整个口腔,他失去了意识。
塔兰特不敢有丝毫松懈,继续挥舞拳头往温斯利脸上招呼,直到一股深色液体从他口中吐出,染红整件礼服,塔兰特才松了手,温斯利像破布一样倒在地上,“可悲的疯子!”塔兰特捡起手杖放进灵纹袋,现在需要一个牧师,不,很多牧师,他打开门锁,往外跑去。
整个展厅已经没有人,只剩那些被石化的生灵,他们和它们,都似乎注视着塔兰特,这一刻他们等了很久,终于将得到释放,塔兰特踢开展馆大门,外面的黑暗中一个瘦弱的身影站在门口,他上前问道:“爵士,我们已经准备好了,可以开始搬运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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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搬运工,也可能是温斯利的助手,快结束这场噩梦了,塔兰特不能冒险,冲上前一拳打在瘦弱身影的左腮上,身影“啊”的一声向右倾倒,撞上门框后弹到地上。
远处有几个火把,听到这里的响动,向这里跑来,跑第一个的身影指着展览馆叫道:“那边好像有声音!快去看看!”
他们奔跑时发出金属的碰撞声,铠甲,是国都的巡逻兵,塔兰特泄了一口气,瘫坐在门口,火把慢慢靠近,映亮了周围,他看清了被击倒的瘦弱身影,穿着破旧衣服,脸上脏兮兮的,是个搬运工。
士兵们围住展馆门口,小队长指挥两个士兵:“检查伤势。”
两个士兵上前分别检查搬运工和塔兰特,“这个没事,有些虚脱”,“我认识这个人,是展馆的搬运工,他被打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