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兰特慌张地四处扫过,乱哄哄的酒馆中没人注意到她的话,万幸,“琪拉维顿,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,我也没有兴趣,明白吗?”走出酒馆后的空气清新许多,没有臭汗和烈酒,塔兰特松了松拳头,揍最后一个水手时他用力过猛打掉了对方的一颗牙。
那幢建筑的灯光依旧昏黄地静在那。
琪拉维顿驻足看着,没有说话。
冒险者的本能,那建筑有问题,“那古巫师会的法师身份都很保密,你确定是那个组织吗?”塔兰特瞅着那簇稳定的火光,它连轻微的抖动都没有,主人应该是坐着一动不动,法术研究不需要施法吗?不合理,房间可能没有人。
琪拉维顿从容走向建筑,“我确定,你不用因此而手软。”
塔兰特回头看时发现在海盗酒馆的外围墙角蹲着一个黑影,塔兰特瞬即向四周搜寻,没有其他人,不确定是不是盯着自己,但他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。
两人悄悄停在小屋前,一扇橡木门,与门沿合得很密实,需要巨锤一类的钝器才能破除,琪拉维顿俯身查看墙角,塔兰特抬头看着头上的灯光,他愈加确信自己刚才的推断,这盏灯是留给屋外的人看的,那只是个饵。
“门很久没开了”,琪拉维顿起身穿进弄堂。
也许这里的法师有那么点问题,否则没必要设置这些警戒物,塔兰特跟进弄堂,两幢建筑之间隔着狭窄的缝隙,他小心举着战戟避免与建筑发生摩擦。
后墙的窗虚掩着,可以爬进去,就像爬进一个大口袋那样,塔兰特凑近牧师,“我们该离开这里,他已经知道会有客人来。”
牧师后退一步,“圣骑士的恐惧吗?”
“很明显这里有陷阱!”塔兰特很想拽着她走,但考虑到肌肤的接触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而作罢,“明天再来,我有更好的计划。”
琪拉维顿掌心相向低声吟唱,黑色的气流从掌心中缓缓输出在地面上汇成狭长而深邃的眼形,“沙沙”声从中响起。
这动静太大了,楼上的法师一定会注意到,塔兰特不想发生战斗,“琪拉维顿!”
一只枯手从地面伸出,暗黄的骨架随之撑在黑暗边缘,头骨四处寻找召唤者,琪拉维顿默默念道:“起来,奴仆!”骷髅迈出双腿,锈蚀的斧头胡乱挥舞,牧师指着窗口,“杀进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