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一切都毁了,悔之晚矣啊。

他的俩徒弟砸了他的慧光寺的招牌,现在他只能借助金山寺来宣扬他取之不易的佛法真经。

现在他只想,只求眼前这个年轻人下手轻一点,在自己偷渡的这几年里,他的徒弟们还不知道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呢。

房老二很安静,安静的让玄奘害怕,越是这样玄奘越是心里发毛,不知道房老二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,接下来会?自己做些什么。

“玄奘大师,这水陆法会你照常开,不过三天后我希望你亲自去找我聊聊。”

房老二压低声音对玄奘说了一句,声音很小但是足够玄奘听的清清楚楚,玄奘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。

这是要先礼后兵啊,想自己从长安出发——出玉门关——古西域——进入中亚细亚诸国,经葱岭——古波斯,吐火罗,穿越兴都库什山——克什米尔高原——印度河流域——最终到达那烂陀寺。

这一路走来大大小小几十国,什么风浪没见过 ,什么虾米王八没经历过,像房老二这般对他都是比较仁慈友善的了。

“多谢大师为本侯解惑,告辞。”

房老二话已经说完,意思表达到了,就提高嗓门高喊了一声,也不等玄奘回话,就独自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下了禅台。

禅台上燃尽的禅香灰烬不算少,经房老二这么一扑通,更加的烟尘四起,房老二轻抬脚步从禅台上走下来,就好像是佛陀从云端中下凡,说不出来的出尘气息。

房老二来了又走了,说实话对玄奘的心境产生了些许的波澜,于是他也没有心思在宣扬佛法,就让人替换他继续开展水陆法会。

禅房之中玄奘在自问,这西行偷渡路上他遭遇了无尽的风沙,狂风席卷着沙尘,如猛兽般扑向他,让他睁不开眼,辨不清方向。

但他以坚定的信念为指引,凭借着对佛法的执着,硬是在风沙中摸索前行。

穿越茫茫沙漠时,水源匮乏成了巨大的挑战,他曾数日滴水未进,嘴唇干裂,身体极度虚弱。

可他靠着顽强的意志,苦寻绿洲,或是从仙人掌等植物中获取少量水分,顽强地挺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