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虞余作势要离开蔚煦那里。

蔚煦站在刺目的灯光下,脸色被照得惨白如纸,整个人显得虚弱而又无辜。

“姐姐,要是白发哥哥因为我再跟你起争执,你就跟他说我很乖的,我只是把姐姐当作最亲近的人……求你劝劝他,别让我失去这唯一的依靠。”

虞余简单地回应了几句,便赶往傅景琛的住所。

她推开门,屋内亮着灯,换好鞋走进客厅,却空无一人。

又到卧室查看,依旧没人,唯有阳台处透着光亮,一个人影静静伫立。

她缓缓走向阳台,傅景琛身着清晨那套衣服,身形高大,肩膀宽阔得仿佛双开门冰箱。

他静静地凝视着外面漆黑的夜色,手指间夹着香烟,一口口地吸着,烟雾袅袅升腾,缭绕在他四周,愈发衬得他冷酷疏离。

虞余走上前,一言不发地伸手夺过他手中的烟,拿在手里却并未吸。

虽说在第一个世界她曾有与人共抽一根烟的经历,但她内心深处并不热衷于与他人同享香烟。

傅景琛其实早就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,所以并未阻拦虞余夺烟的举动。

只是沉默不语,脸转向另一侧,薄唇紧紧抿着,侧脸线条硬朗,如同一整块寒冰,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气息。

虞余斜着眼睛打量傅景琛那冷冰冰的的侧脸,开口问道:“今天去案发现场可有什么发现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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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等了许久,傅景琛犹如木雕泥塑一般,毫无反应。

她继续说道:“听说你在案发现场没待多久,就跑去见苏甜儿了?”

这一次提及苏甜儿,虞余虽未像往常那般怒火中烧,但周身散发的气场却仿佛预示着一场猛烈的风暴即将来临。

谁料,傅景琛对她的话依然置若罔闻,径直转身就走。

虞余往旁边一侧身,紧紧盯着他从阳台迈向卧室的背影,手上猛地用力,将烟掐灭并随手扔掉。

随后,她大步流星地向前,如一阵疾风,瞬间抓住傅景琛的肩膀,用力一甩,竟将他整个人扔到了床上。

虞余顺势倾身压上,全然不顾傅景琛脸上那又惊又怒的神情。

“你不理我是什么意思?”虞余说,“就因为见了苏甜儿一面,你便又觉得她比我好了?”

“钱虞余!你别老是拿甜儿当作借口,不停地来与我纠缠!”傅景琛怒容满面,双眸之中仿佛燃烧着两团烈火,直勾勾地瞪视着她,“昨晚你明明信誓旦旦地说,会妥善处理掉住在你那儿的男人。”

“可现在他是不是还死皮赖脸地待在那儿?”

“你今天在他那儿一直待到这般晚才回来!”

“你居然还有脸一回来就对我肆意发脾气、蓄意挑事?”

“甜儿身体孱弱,疾病缠身,我与她有青梅竹马的情谊,我照顾她,难道有什么不妥的吗?”

“可那男人,身体康健,你与他又不存在什么特殊的关系,不过是偶然将他救下。你却把他留在身边照料,这不是暧昧不清是什么?”

“难道就只能你心疼你那娇弱的甜儿妹妹,不许我照顾我受伤的弟弟?”

虞余的脸色瞬间变得更为难看,她猛地伸出手,将傅景琛的头使劲往枕头里按去,“他在o市遭遇丧尸,被残忍剥皮,历经千辛万苦才被我救回。他内心所遭受的创伤哪能如此轻易就愈合?我照顾他,哪里有什么暧昧的意思?”

“简直是胡说八道!”傅景琛气得头发都根根直立,脖子上的青筋好似一条条蠕动的虫子,疯狂乱蹦,“他的死活与你有何相干?他不过是一个与你毫无瓜葛的陌生人罢了!你若是真有那么泛滥的同情心,为何不在这末世之中去做那救苦救难的活菩萨,把所有受苦受难的人都领回家中悉心照料?”

“闭嘴!你就是只许自己怜妹妹,却不许我怜弟弟!”虞余道。

片刻之后,虞余突然起身,一把拽住傅景琛的胳膊就往阳台拖去。

傅景琛拼命挣扎,四肢胡乱挥舞,试图挣脱虞余的手。

然而他根本无法挣脱,依旧被虞余用力按压在阳台的水泥防护栏之上。

他的头向前探出,大半个身子都悬在水泥防护栏外面,只要稍稍用力便极有可能坠落下去。

虞余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按住他的上身,另一只手则放置在他的裤腰之处,那凉飕飕的触感让傅景琛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

“你总是在我有意与你和好时找事,景琛,你或许极其厌恶我这般对你,但我偏偏就喜欢。以后我再也不会顾及你的感受了。”

“我想做就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