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章 各个击破

“你混蛋!不想在汛江滩码头混了?你几个意思?”

小主,

李红旗不请自坐在一把木椅上,“就一个意思!将你连根拔起,撵你滚蛋!”

“哼哼!年轻人,不怕风大扇了舌头?还是赶紧交了钱,走吧,我能和你好好说话,那是我有涵养,不和你计较,要是碰上陆飞或是韩连耕,哼哼,那就不好说了!”

“要不你给他们打电话,看他们接不接?来不来?”李红旗站起来,丢了木棍,木棍当啷一声掉地上,走到窗户前,推开窗户,“兄弟们,你们听到没?他说让我当俊杰,让我识时务,你们说怎么办?”

“削他!削他!……”这是山呼!这是海啸!声音像海浪喧嚣,感到整座房子都在浪里摇晃。

“你小子想要干吗?”张氏嘴唇哆嗦,一把推开身后的女人,“一边去!”光着脚丫跳下床,往窗台外张望。

“你悄无声息离开这儿,写份‘安民告示’,你的儿子一家就能在十里外的银牛镇苟活,他造他的假酒,女儿一家就能在安乐村久安,她造假烟也得已安稳,尚若火拼,你不胜,他们不保,你信不?”

本来想来无影,去无踪,还是被不少人发现,纷纷走出来观看。

“我不会写!”张大嘴巴子知道:属于他的时代已经结束,赌气一屁股坐在床上。

“我说你写,然后签名,年月日,盖上私章。”

“就这么简单?”

“你一个糙人,还想怎样?”

李红旗从没睡得这样瓷实,日上三竿还在梦里,此时的汛江滩已经炸了锅。

在汛江滩正中间的一面墙上广告栏里,一张海报式的大纸上,有人用毛笔写下一则“安民告示”,在下面也有一张和告示内容一模一样的措词,阳光明媚,有人在大声朗读,“安民告示,本人张×,浑名:张大嘴巴子,由于身体原因,加之新近结识好友滨北李红旗小兄弟,听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,由于本人才疏学浅,接受了小兄弟的意见,决定从即日起,解散湖河帮,取消所有保护费,还大家自由公平,我将不日退守银牛镇,投靠儿子,安渡晚年,往日给各位汛江滩兄弟姊妹带来的伤害,忘大家予以原谅!此致敬礼,1983年5月6日!”

“谁是李红旗?他是干什么的?……”各种询问,没有人回答。

李红旗几乎一夜之间声名鹊起,这件事,象块石头,一石激起千层浪,一时间在汛江滩颂扬,更象块撇瓦,如蜻蜓点水,跳跃着撇起呼扇翅膀的水花,象闪电,更象烟花绚烂,嵇氏秀铃想不到李红旗会此举,在尘埃落定的日子里,李红旗就被许多人认识。

“这狗日的,有两把刷子,比他大强!”正午的阳光,让人恹恹欲睡,李昆仑吸咂完碗里的汤,把筷子另一头,在后脑勺挠几下,头皮屑象雪花一样下落。

“你以为人人都像你:胆小怕事,他大开大合,赢得漂亮!”祁秀娥越来越讨厌肿眼泡且木纳的李昆仑,她和王学强正打得火热,李昆仑多次要睡她,都没有成功,变得猴急猴急的,差不多每天夜深人静,他都要折腾一番,祁秀娥很讨厌,“你他妈了个×,不是人,是畜生!”被窝里战斗,相当激烈精彩,“你也能算个男人?这种事得女人心甘情愿才有意思,跟抢奸似,有他妈×什么味?”

“你偷王学强!别当我是傻子!”

“你不是傻子能怎地?要不就离婚,要不就这样:你知我知混下去,你惦量着办! 不服不服滚孙,我认得你妈你是谁?没有我,你挣个屁钱! 心眼小得跟针鼻似的,汛江滩码头工程队凭啥只用我家菜?”

“那是我拿一顶顶绿帽子换的!”

“李昆仑,你要是个男人,就理直气壮和我离婚,没那尿本事,就给我闭上你的乌鸦嘴!吃软饭还想事事全占着,门都没有!”

“你个骚×货,我×你亲妈!”李昆仑咬牙切齿,把手中的碗,猛地砸在地上,四崩五裂,转身而去。

祁秀娥追着就是一拳。

“狗日下来的,你敢打我!”

“谁叫你骂人?”

“我×你亲妈!我×你亲妈姆……来! 再来!我打死你个狗日的!”李昆仑盛怒到了极点,抓起一把铣就要连拍加铲,那是复仇的战神。

“来!来! 我砍死你个孬种的!”祁秀娥决不含糊,从桌上抓起一把刀。

“你们干什么?”李红旗正好路过那里,“仑爷,仑爷,听我一句劝,放下!”李红旗抓住铣竿,“你生怕别人不知道?到处嚷嚷满世界都知道?你还真行嘞!你是来这儿做生意的,还是来打仗的?”

“她个×养东西,给脸不要脸!”

“你就没想想:她为什么会这样?大娘,你把刀放下!”门外站了不少人,李红旗压低嗓子,“能不能别让人看笑话?”

祁秀娥扔了刀,一挑帘子进屋,爬床上了。

李红旗把铣夺下,拉着李昆仑进了里屋,一场近距离两性肉搏战就这样熄灭了,看热闹的人摇头叹息失望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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