灾难拧巴了我的心,我写不下去,就丢了笔。
或许是治疗上的问题,或许是我大呢,预感存留在世上的时间不多了,就在贾家沟放出风来,她的老家要卖了,九千块钱,这又是一个在当时看来,是天文数字,岂不知那是天下掉下来的一块馅饼,三间东屋和三间堂屋外带小院,全是砖瓦结构,说实话,我是想买的,但是空袋空空,这个消息一经传播,那些早期打破烂的人,全疯了,有事没事,就交头接耳议论,最先触动这根敏感神经的人,就是祁秀娥,只要卖下来,就不用再垫另一面宅了,她可是有俩儿子的人,人无远虑,必有近忧,所以平时并不到县城里我大呢跟前的祁秀娥,这回换了一张笑脸,和李昆仑穿得干净时髦,还带了不少东西,去看我大呢,她希望买下来,一边想买,另一边还想杀价,这就是点缀在人心上的自私自利。
后来生活的日新月异,9千块钱,你就是垫这么大一块宅子,都垫不起,谁买谁就是那个捡到宝的幸运人,但对于我来说:这就是个天文数字,由于没有那种力量,也就不往上想,心就坦坦荡荡,我依旧奔走学校、家、县城之间,一边为了追逐文学梦,另一边去汪凤楠家,我不知道我那时意欲何为,或许冥冥中,有一丝佛线隐含萁中,另一边经常去看我大呢,并不提她家屋的事,人嘛,贵有自知之名。
有一度贾家沟竟然传出:李昆仑差不多买下李子丹家老屋,价格是七千块。每每看到我,祁秀娥就声高8度,讲卖了这房子并不便宜,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拿下的,其实这“八”字还没写下一撇呢,她就在那里大放厥词,并且最后还要加上一句说给我听的话,“眼馋没有用噢,你手里得有票子,没有金弹子子,打不下巧鸳鸯!凭实力说话!”好像一切板钉钉,除过欷吁:望洋兴叹!只能听之任之,她最后还要补上一句,“谁奶子大谁当娘哟!说一千道一万,钱大于人情哟!”
“恭喜嫂子!贺喜嫂子!”我一抱拳。
别人早在运作这事,我还蒙在鼓里,没有金刚钻,咱不揽那瓷器活。
有些人如爬爬虫,开始在我面前说三道四,我不理他们。
“其实你大呢家这屋,你家买最合适,子安也快长大成人了,你弟兄弟俩不能在一个家里窝哟,你迟早要下宅子,你是老大哟!”
我摊摊手,”钱呢?脸伸给人打?”
“没有钱,你可以想办法!中心校借不来钱呀,你那毛什么那同学呢?这点儿钱对于她来说,就是毛毛雨,先借了买下再说,这一点上,你不如李宜忠,人家当时可是一分钱没有的,硬生生买了一条三万多块钱大船,这是多大胆量?”
“你能告诉我:现在那船姓什么?”
“你这是抬杠,你是杠精呀!敢不敢赌一把?”
“还是有多少米做多少饭吧!”
“都照你这样:民丰银行以及其他银行,该倒闭啰!”
一个月后,终于了确切消息,如祁秀娥说的那样:他们用七千块钱,一分不差买下李子丹家住宅,祁秀娥逢人知人把收据拿给人看,并且去那边整理环境,除过打扫环境,还上屋里,还扫了屋内蜘蛛网,这是一种主权官宣,并且打算种院子里废弃的地。
然而的然而,祁秀娥和我大兮做成的交易,被我大呢知道了,她立即从医院去家造反,一面训斥我大兮目中无她,一边让我大兮去把钱退给李昆仑夫妇,另一边让我抓紧让我返城,有要事相商。
我大兮当时就是一愣:这……这你让他今后怎么做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