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也有家里穷的吃不上饭的人,敢去煤山上拼一拼。
刘二顺曾经赌得只剩下裤衩子,听说东山县的煤窑工钱高,硬着头皮去干了几天。
结果差点儿没交代在地下。
好在他在煤窑混过,知道哪儿缺人,而且开的价钱还高。
所以他才能冒出把谢靖和小虎卖到煤窑的念头。
姜燕儿面上一喜,赞道:“表哥你真聪明!我刚刚只想着把那两个小混账卖给人牙子,没想到你能想到卖给煤窑!”
刘二顺得意的看她一眼,道:“卖给人牙子才卖多少钱?你那猪脑子,哪里比得上我?”
姜燕儿没有反驳,而是眼冒精光。
看前面的四个半大孩子,不像是在看人,而是在看一个个移动的银锭子。
刘二顺看她那副急不可待的的样子,朝着她后脑勺打了一巴掌,骂道:“急个屁!等他们走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再动手!”
姜燕儿也不喊疼,忙道:“知道了!”
谢靖四人并没有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们。
寒风如一道道无形的屏障阻拦住他们身前,每走一步,都能感觉到强大的阻力。
但他们没一个喊累,硬生生扛着呼啸寒风走了十来里地。
谢靖担忧妹妹和小六身体弱,拉着两人在路边的大石头坐下,道:“休息会再走。”
说着他又从怀里掏出温热的肉饼分给两人吃,还从腰间卸下一个保温的铜水壶。
肉饼是荷花在家做给他们吃的,铜水壶则是姜挽之前给他们买的。
谢靖和小虎共用一个,谢雪灵和小六用一个。
这个水壶很神奇,倒进去的热水能保温许久。
当初四个孩子第一次见,新奇的爱不释手。
现在姜挽久久不回家,四个孩子每天只能睹物思人了。
简单吃喝完毕,谢靖四人准备再度启程。
他拉着谢雪灵,小虎拉着小六,前后紧贴着走,在白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整齐小巧的脚印。
还没走多久,谢靖就察觉到不妙。
他动了动耳朵,确信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。
下意识就把谢雪灵护在身前。
他起初以为是过路人,并没有多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