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想着，姜挽就陷入了昏睡。

等她再睁眼时，脸颊上停着一只冰冷的手。

她还有点迷糊，没睡醒。

费力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，想抬眼去看，头顶上却传来了一声轻笑。

那声音很轻，像在姜挽耳边说话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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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了？”

沙哑又粗粝的熟悉音调。

姜挽愣了愣，猛地抬起头，恰好撞上了谢澜半睁的眸子。

他眸色漆黑，瞳孔周围沁着淡淡的血丝，瞧着虚弱又疲惫。

“你醒了！”

姜挽惊讶的眼睛都圆了。

她又往外看了几眼。

窗外还是黝黑的，但隐约可见金黄霞光，大约是清晨时分。

谢澜唇边逸出一抹薄笑，“很意外吗？你醒的比我还早。”

姜挽脸上浮现喜色，看来是她喂得那些药丸起了作用，不然谢澜也不会醒的这么快。

“我比你醒得早，你才会这么快醒，不然……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谢澜接过她的话，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温柔。

“没有你，也没有现在的我。”

这句话实在是暧昧旖旎，意义难明。

姜挽耳根微红，没有接话。

谢澜却犹如话匣子上身，继而又说了起来。

“那天你怎么会在旭日山？你为什么会跟冯镖头他们在一起？他们有没有为难你？你受伤了吗？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？你就这样趴了一晚上？累不累，冷不冷……”

“好了！停下！”

姜挽赶忙打住他，一脸的无奈。

“谢澜，你才刚醒，问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事干什么？你身体还很虚弱，需要好好休养。”

谢澜不再说话，只是静静的看着她。

被他无声又专注的目光看着，姜挽浑身不舒服，她想站起来出去，手却被谢澜拉住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别走。”

姜挽回眸对上谢澜那双看似平静无波，却满含期待的眼睛，最终选择妥协。

罢了罢了，谁让她欠了他的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