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器？”水凡尘想了想，恍然大悟，“你是说那个长着翅膀，身上金灿灿的不说人话的家伙？”

“额，你还真见过我的容器？”黯的表情变得更加不可置信，“而且还在他出现的情况下…走了过去？”

“对啊，不过…你为什么叫他叫容器？”

黯指了指自己的身后的镜子堆，说道：“因为，它们都是我为了复活自己准备的容器啊。”

“都是？”

水凡尘抬头看了看，不敢相信地说道：“你是说……这些镜子里…都是你的容器？”

“是啊，不过都是些失败品罢了…”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，“不仅没法承载我的灵魂，反而在漫长的时间里，都或多或少地产生了自我意识，并且把我当作了它们的创造者，自行为我在这里站岗放哨。”

“额……”

水凡尘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。

也就是说，像刚才那么华丽牛x的，黯还有一堆。

“所以啊，按理来说，它们不会让除我以外的存在通过这里，然而……你却通过了，这是为什么呢？”

黯用审视的眼神扫过水凡尘，像是在问他，又像是在问自己。

“额，其实，也不是全靠我了……”

见黯对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，水凡尘忙说明情况道：“当时其实那个怪人…也就是你的容器已经对我攻击了，不过你那把权杖突然出现了，帮我挡住了攻击，并且还往我脑子里注入了那些我听不懂的文字的翻译，我跟他对话完，他就撤了。”

“哦？”

黯一愣，吸了一口凉气，明白了什么，平静了下来，眼睛看着地面，说道：“看来，我在你身体里待的时间太久了，它们都默认你我是同一种存在了。”

“哈？什么意思？”水凡尘挠了挠头。

“意思就是，因为你是我的宿主，所以你能够部分操纵一下我的权杖。而且，见了权杖就是见了我的信物，它们放你进来也就不奇怪了。”

“听起来倒是不错……但是那玩意有什么用吗？”

黯瞥了水凡尘一眼，不耐烦地说道：“以你的见识，想探求它的用法还早着呢，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。”

“哦哦，”水凡尘不爽地撅了撅嘴，“你厉害，听你的。”

“呵，先让你离开这里吧，我已经受够你了。”

“那我就先谢谢你了哦。”水凡尘的语气略有些阴阳怪气。

“……要不要我一脚把你踹出去，这样你醒的也快一些。”黯的脸上重新浮现出往常那抹阴险的笑容。

“额…还是免了吧，还是轻一点……”水凡尘忙摆了摆手，“那种感觉就像坐过山车一样…太刺激了…”

“哦——我知道了，那你可得忍一下了。”

“啊？”

水凡尘及反应过来，黯就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体上。

“我擦擦擦擦擦擦……”

……

周围的一切逐渐陷入黑暗，在天旋地转的感觉中，水凡尘知道，自己终于又要醒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