巩素军连忙起身,草草地整理了下破旧的衣袍,往外走去。
天已大亮,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。巩素军感到经过整夜的冥想治疗,伤势有了明显好转,精神也为之一振。
遗憾的是,院门口却站着个破坏氛围的华丽中年男子,他双手背在身后,背对着大门。听见巩素军的脚步声,他非但没回头,反而冷冷地哼了一声。
"见过荣管家!"
巩素军低首抱拳行礼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这个落魄的旁支少爷,竟要向一名小管家行礼……
荣管家依旧背对着他,语气冷冰冰地问:"昨天不是派你去盘点四号药田吗?怎么没有上报?这才几天,你就这样敷衍了事?要是我上报刑堂,你这个月的俸钱恐怕一个子儿也拿不到了,哼!"
"我……"
巩素军本打算将江如虎那些人偷药并打他的事儿给抖搂出来,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他猛然记起,江如虎的老爹似乎是家族的大总管,而这大总管正是面前这位荣管事的直接上司。这事儿一旦曝光,荣管事非但不可能帮自己,说不定还会颠倒黑白,严惩自己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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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啥意思你?"
荣管事总算转过身,狠狠瞪了巩素军一眼,教训道:"还不赶紧去西山清点药材?俩时辰内报不上确切数字,你就等着刑堂的惩罚吧!"
说罢,荣管事挥了挥长袖,大踏步离开了。巩素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回屋匆匆洗漱一番,咕噜几口喝完锅中的肉粥,便急匆匆往西山赶去。
尽管走路时仍有些跛,但显然没昨天那么疼了,这让巩素军的心情也好了许多。
半个时辰后,他就到了西山。
巩家西山的药田主要种植一种能补血的草药——草参。草参虽是九品灵草中最低阶的,但毕竟也算灵药,不是寻常百姓能消费得起的。实际上,江家用草参为主料制成的疗伤补血丹,供应对象除了家族子弟和外界的武者,还包括军队里的军官。
巩素军站在药田田埂上,望着那密密麻麻的绿色草参叶,心中泛起一阵苦涩。昨日,他就是在这些草参之间被打得昏迷,好不容易才撑回家……
他摇了摇头,强迫自己不再多想,开始认真数起草参来。荣管事只给了他两个时辰,如果不能按时清点完毕,回去挨骂是小事,月钱被扣就严重了。
"沙沙沙……"
一边清点,巩素军一边往前走,经过三块药田时,突然听到前面有轻微的声响。他抬眼一看,发现远处杂草丛中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。
"又有人偷药!"
巩素军眼里闪过一抹寒意,但他并未像昨天那样冲动过去查探。若不想再生事端,只好假装没看见,继续数着草参。
"哈哈,原来是这家伙?巩素军,你这个废物又来了?"
片刻之后,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从草丛中传来,随之一个矮胖的身形出现,满是肥肉的脸上满是嘲讽。
"陈之豹!"
巩素军眼中闪过恨意,此人他认得,正是昨天和江如虎一起偷药,合伙打他的家族旁支子弟之一,也是江如虎身边出了名的跟班。这家伙估计以为自己刚被打伤,今天不会上山,便又贪心跑来多偷些药?
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