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兄台,”巩素军的声音再次响起,这一次多了几分诚恳与期待,“能给我简单说说血炼的规则吗?我真的是第一次参加,心里实在是没底啊。”他的话语中满载着对新知的渴望以及对未知挑战的忐忑,仿佛是在向这位未来的同伴发出求助的信号,希望能在这最后关头,找到引领他穿越迷雾的灯塔。
这次的回应却是出乎意料的冷硬。“走开!”那人怒目圆睁,低声吐出一句咒骂,眉宇间透露出一股焦虑,目光时不时焦急地向前方瞟去,仿佛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等待着他。“别耽误老子赶路,去晚了妖兽都被别人猎光了,老子还拿什么证明自己,怎么进得了学院?”语气中的不耐烦与急切,让巩素军感到了一丝尴尬,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,心中却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。
就在这时,他灵机一动,从怀中缓缓掏出一片闪耀着淡淡金光的金叶,小心翼翼地递给了身后的学员,脸上堆满了诚恳的笑容:“这位兄弟,看在咱们都是队伍尾巴的份上,帮我个小忙如何?这金叶就当是谢礼了。”
“嘻嘻!”那人的目光瞬间被金叶吸引,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,悄无声息地接过后,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开始滔滔不绝地向巩素军讲解起了血炼的规则。在两人的交谈与加速中,大部队已接近山脚下,四周的气氛随着逐渐清晰的战斗声与远处妖兽的咆哮变得更加紧张。前方,勇猛的武者们已深入山林,战斗的号角已然吹响。
巩素军的双脚正要猛地蹬地,驱使全身力量向前方冲刺之际,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蓦然搭上了他的肩膀,仿佛夜色中悄然降临的鹰爪,紧锁住他的动作。他侧头一瞥,只见身边之人神色凝重,眼眸深处似有风暴暗涌,低沉的声音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,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容忽视的重量:“慢着,你已成功夺得金叶,作为这次信息的交换,我必须提醒你,前方的灵兽山血炼之旅,每一步都需谨慎。那里不仅是凶残妖兽的乐园,更是人心难测的修罗场。切记,你费尽千辛万苦才获得的令牌,随时可能在不经意间落入他人之手……”
“此话怎讲?”巩素军的眉头轻轻一挑,语气中混杂着好奇与不解。他的目光穿透夜幕,仿佛要将即将到来的挑战看得更透彻些,“据我所知,沿途有导师巡逻,谁还敢明目张胆地抢夺令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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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身旁之人轻蔑地哼了一声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:“灵兽山广阔无垠,即便是最快的灵禽,连续飞翔两日也无法完全探索它的西麓。在这片浩瀚山脉中,仅凭五位导师之力,如何能处处照应?况且……在这血炼之中,令牌的争夺本就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则,导师们对此心知肚明,只要不是在他们眼皮底下公然挑衅,哪怕有人因此伤痕累累,他们也不会轻易出手干预。毕竟,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,能抢到令牌,本身就是实力的一种证明,不是吗?”
“原来如彼……嘿嘿,多谢兄弟的金玉良言,愿你亦能好运连连。”巩素军朗声笑道,脸上的表情非但没有因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而黯淡,反而透露出一丝按捺不住的兴奋。在他眼中,这场考验似乎变得更加刺激有趣了。
如果抢夺在规则之内?那么,对他来说,这血炼不再是负担,而是一个充满无限可能的舞台。若是在三天内未能通过正常途径集齐足够的令牌,大不了就采取最直接的方式——抢。他心中已有盘算,不欺凌弱小,但若遇见那些企图用同样手段获利之人,他就以牙还牙,这也算是江湖中的生存之道,谈不上背德。
一场真正的较量即将拉开序幕?
对于那三位已踏入紫府境一重,被誉为天才的武者,巩素军不得不承认,他们将是难以轻易撼动的对手;但除此之外的其余参与者,又有何可惧?他的心中燃起了一团火,那是对未知挑战的渴望,也是对自身潜力的无限信心。在这片危机四伏的灵兽山中,他誓要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