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面对巩素军满心期待的目光,那颗名为绿珠的宝石却表现得异常平静,既没有绽放出众人猜想中的璀璨光芒,也未曾散发出丝毫温暖或是寒冽的能量波动,它就那样静静地躺在掌心,仿佛是万千石头中最不起眼的那一颗,平凡至极。巩素军英挺的眉宇间不由自主地锁成了一个“川”字,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交织缠绕,失望的暗流与不解的困惑彼此冲撞。他尝试着变换各种角度观察,左手换到右手,又从右手转回左手,甚至异想天开地将绿珠轻轻贴近唇边,企图用体温唤醒它潜在的力量,然而一切努力似乎都石沉大海,绿珠依旧保持着它那不为所动的沉寂,如同被时间遗忘的宁静湖面。
"这不对劲,绝对有哪里不对劲……"巩素军自言自语,声音里带着几分自我质疑。他回想起来,那头触手横生、能力诡异的怪物,种种迹象表明,它与这绿珠之间必定存在着某种微妙而深刻的关联。更何况,在那次天地为之色变的剧烈爆炸中,这绿珠竟能丝毫无损,这份奇迹本身就足以证明它绝非等闲之物……想到这里,巩素军心中的疑惑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,愈发厚重起来。原以为能够得到一件震惊世人的宝物,如今一切却似乎指向了一个令人心灰意冷的结论——这不过是个毫无价值可言的废物。
巩素军不甘心地再次进行了无数次的检查和测试,几乎用尽了自己所知的所有方法,结果却始终如一,绿珠仍旧没有任何特殊反应。在无可奈何之下,他只能轻轻叹了口气,将这颗令人失望的珠子随手扔进了行囊的深处,试图以此来减轻内心的失落。起身的瞬间,他的目光无意间掠过了周围凌乱的环境,心底那未完全熄灭的希望之火还在微弱地跳动着。正是在这个时候,一个微小却异常耀眼的金色闪光突然捕捉了他的视线,它静静地躺在角落里,显得格外突兀——那居然是一枚金色的令牌!
巩素军精神一振,步伐猛地加快,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了那片微光之前,一把拾起了那枚令牌。定睛细看之下,令牌表面雕刻着的正是灵兽山学院那标志性的图腾,而且是学院内部极其稀有的金色令牌!刹那间,巩素军的胸口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暖流温柔地包围,一股难以名状的激动与释然在他胸腔内激荡开来。这一路走来的艰难险阻,生死边缘的挣扎与坚持,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应有的回报。同时,这也进一步证实了那个流传已久的古老传言:最为珍贵、力量非凡的金色令牌,往往潜藏于那些最为强大且凶猛的妖兽身旁,等待着勇敢者前去探索与发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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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当他准备攀爬出这片沟壑时,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:「对哦!我差点忘了!」他蓦然回想起,在下方的乱石与草丛间,似乎还躺着四具尸体?如果那些人同样是为了寻找令牌而来,那么他们身上是否也有令牌的踪迹呢?这突如其来的想法,让巩素军的脚步再次停顿,目光中闪烁着新的探索欲望。
强忍着四周弥漫的令人皮肤发紧的阴冷气息,他小心翼翼地在散落四处的四具遗骸上摸索,手指轻轻掠过冰冷的盔甲,似乎还能感受到一丝未完全消散的生命余温。很快,他的努力得到了回报,在四人僵硬的身体旁,他迅速发现了他们随身携带的小包裹。心脏猛地一跳,他满怀期待地开启了这些小小的布包,那一刻,一股难以言喻的惊喜如电流般穿过心田——这四人显然生前实力超群,不仅携带着数量惊人的二十多枚令牌,更让人震惊的是,其中一名战士的包裹深处,竟静静躺着一枚闪耀着尊贵光芒的金色令牌!
“只差最后一个了……”
巩素军脸上难掩喜悦之色,他轻手轻脚地将这些珍贵的令牌收入怀中,并且没有忘记取走包裹内几枚珍贵的紫金丹药,那是能够迅速恢复元气的稀世良药。但对遗落在一旁的锋利兵器,他选择了视而不见,不去触碰这份属于死者的尊严,以免无意间引发什么不必要的误解或是怨念,为自己徒增麻烦。
随后,他面向那些沉默的遗骸,深鞠三躬,以最朴素却也最真诚的方式表达着敬意与哀悼。他知道,按照灵兽山的规矩,自然会有专人前来巡查此处,如果自己擅自处理了这些遗物,很可能会剥夺了这些英勇战士的亲人最后的一点慰藉——亲手为他们整理仪容、举行葬礼的权利。
身怀两枚金色令牌,巩素军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振奋,他灵活地攀爬出这条布满荆棘的沟壑,却没有立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。而是就近找了个隐秘的小洞穴,决定在此稍作停留,一边利用所得的宝贵资源疗伤,一边慢慢恢复消耗殆尽的元力。
“呵呵!”
大约过了四个小时,一阵突如其来的喧闹声打破了四周的宁静,也中断了他的养精蓄锐。察觉到自己的伤势已大为好转,元力与体力均恢复到了足以应对突发状况的水平,他毫不犹豫地从遮蔽身形的灌木丛中一跃而出,快速朝那片喧嚣的源头奔去。
“好家伙!”
举目远眺,巩素军心中不禁暗暗惊叹,这片往日寂静的荒野之上,竟不知何时汇聚了如此众多的武者,一场规模颇大的混战正酣。粗略估算,参战人数少说也有近百,他们被大致分为两大阵营,尽管大多数人手无寸铁,但战斗的惨烈程度却丝毫不减,只见地上已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二三十名伤员,更多的人则负伤勉强站立,战况胶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