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禀陛下,我军步卒不敌天雄军,已经开始溃败。”
安阳喃喃道:“在兵力占优势的情况下,这才多长时间就败了么?”
“启禀陛下,国公刚刚拼死从重围中杀了出来,并让大军后撤至之前的大营,看样子是想靠着大营抵挡。”
安阳脸色惨白,已经不想再说话。
“启禀陛下,我军只有两万余步卒和四千余骑兵撤入大营,威远侯的部队还有一万多人,此时已经在绕过大营,估计是要到江边登船。”
“混账!”安阳大怒,“方猛该杀!”
“启禀陛下,叛军已经开始攻打大营,国公正在组织抵抗。但大营不比城墙,已经有几处豁口。”
安阳冷冷看了看那个太监,“来人,把这个奴才拉下去杖毙!”
“陛下饶命啊!”
太监浑不知自己的一句“大营不比城墙”戳中了安阳的痛处。
“启禀陛下,大营已被攻破,国公带人向城西绕去了。”
安阳猛的站起,“大营已破?这……国公为何不从北门回城?”
太监本想说,如果从北门进来,很可能会让叛军趁机而入。但一想到刚才被处死的好伙伴,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,“奴婢不知。”
“启禀陛下,国公已经入城,直奔北城墙去了。”
安阳呆坐在那里,“他带回来多少人?”
“不足五千。”
安阳苦笑一声,“短短两个时辰,六万大军就只剩下了五千!叛军开始攻城了吗?”
“尚未攻城。”
一个时辰后,傅远求见。
安阳连忙宣召。
傅远是被佟贵和司默给搀进来的,战袍破烂,浑身浴血,头上身上多处包扎。
一见安阳,傅远跪地不起,痛哭道:“老臣损兵折将,有负圣恩,请陛下赐死!”
安阳眼神复杂的看着傅远,叹息一声道: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国公不必如此。”
傅远仍然不起,“家国危难,老臣败光陛下家底,死不足惜!”
安阳刚刚升起的同情又被冰冷取代,“你是怪朕让你出战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