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堂是个二进大院,前院全是练武的孩子,后院住着师父和家里人。
陆天明拎着礼品直入中间的议事厅,门口一愣,五位师父全在里面喝茶烤火。
双方互相看着吃惊,陆天明呵呵一笑,进门把礼品放桌上,拱手说道,“见过五位师父,您们都老了,天明早该回来看看。”
他们没什么反应,陆天明尴尬放下手,“怎么?晚辈不该回来?”
五人猛得回神,连连邀请他落座,大师父呵呵一笑,“天明还在孝期,破费了。”
“破费啥呀,肉留着慢慢吃,排骨炖了下酒,点心给师弟师妹们。”
二师父掀开竹篓子看看,“嚯,天明真舍得,年货都省了。”
大师父看一眼,疑惑问道,“天明发了什么财?”
“晚辈要炫耀一下,您听好了,家里有个治疗偏瘫的方子,上个月英国公小公爷请我到国公府看病,府里住了一个月,应该有所好转,昨天让我离开,还给了五十两诊金,张家就是敞亮,今年能过个肥年,师父们过年的衣服晚辈包圆了,谁都不准抢。”
说着扔了一块二十两的银子到桌上,屋里突然鸦雀无声,几位师父快速交流一眼,均看到对方眼里的恐惧。
“怎么?晚辈成外人了?”
大师父拿起银子塞回他手里,“留着娶媳妇,别乱花。”
“啥呀,过年我还得去国公府,小公爷说五十两是这个月的诊金,以后每月五十两俸禄,张家雇佣晚辈做府里的郎中,专门给老人看病,不耽误轮值。”
当啷~
二师父手中的杯子掉落,忙不迭捡起来,“天明先坐着,老夫去看看崽子们,该回家了。”
三四五也连连摆手,“是得去看看,大哥与天明说说话。”
陆天明笑着看他们离开,看一眼苦恼的大师父,拎起竹篓子到东厢房,与师娘一顿客气后,再次返回正厅。
“大师父,师娘说咱们晚上喝酒,晚辈就在这里住一宿,好久没回来了。”
老头从震惊中调整过来了,递过茶杯示意他喝茶,“国公府给六百两的年俸。天明医术炉火纯青?”
“也不是,上个月倒霉得罪了贵人,骆指挥使举荐我到国公府,正好房子垮了躲过一劫,国公夫人信佛,说我与张家有缘,彼此救命,说了几句话,小公爷就说他雇佣我了。”
老头摸一把额头冷汗,“听成虎说过你倒霉的事,也不知是哪家贵人玩笑。”
“晚辈也纳闷呢,可完全打听不到,好像是崇文门附近的贵人,可也不符合条件,打听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