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天明点点头,带人进入胡同,去往新乐侯府。
刘效祖负手在中院等候,请他到中间的大厅客房。
“陆佥事少年豪杰,大明忠义之辈…”
“侯爷,晚辈讨厌这种口气说话,脑子最近不好使,您别和晚辈打哈哈。”
“哦?恶客临门?”
“随便您怎么认为,晚辈表明态度是为了避免刘家坏事,不是靠你们做事,你们没任何用。”
“那是你还没到用着刘家的时候,我们至少是大明人,从这个角度说,我们应该一家人。”
“没错,这也是咱们还能扯淡两句的原因。”
“陆佥事的客人是谁?抚宁侯?”
“咦?侯爷是个人精。”
“哈哈,他知道老夫的身份,毕竟他当时是东林人。”
“为何东林人知道侯爷身份?”
“东林分两种人,一种君子,如杨涟、赵南星、高攀龙之流,一种伪君子,如致仕首辅韩爌、官迷左光斗、阴人汪文言。”
“林子大了当然什么鸟都有,侯爷想说什么?”
“抚宁侯说什么都是屁话,他这种人已经失了根本,完全是风中的浮萍,这一代人不会有任何起复的可能,越是挣扎,越是棒槌,老老实实蛰伏,等下一代才是正事。”
“他说事关生死。”
“东林惯用的口气,在伪君子堆里太久了,说话连他自己都不信。”
“晚辈受教了,打扰您了,随便准备四个菜,您休息吧。”
两人这一阵交流很干脆,老姜就是比年轻人痛快,但刘效祖摇摇手道,“老夫还不能走,咱们得做个亲戚。”
“亲戚?侯爷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