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惟英眼都看直了,你说你这时候玩什么心眼,连忙拍马到身边。
“陆佥事在与世泽怄气?没必要,他虽然是公爷嫡孙,但常年在军营,勋贵中少有的军伍子弟。”
“小公爷年轻时也是这样?”
“是啊,公爷教导有方。”
“笨蛋,你怎么没看到张家据兵为丁。”
吴惟英眉头一皱,不说话了,他怕说错话,卷入别人的家事中。
京城到通州,天下最繁忙的一条官道,远处的运河中船只不断,路上车马不断,官道很宽,可能是天下最宽的一条路,并排跑六辆马车没问题,来去的行人都绕着他们。
走了一半,陆天明抬头看看天色,突然挥手喊停,让校尉留在原地,招呼恭顺侯驱马出官道,来到三十步外的一个歇脚茶水店。
本来也没人,店家看到一群校尉大气也不敢喘,战战兢兢放了一壶茶,反而被撵出门外。
陆天明仰头喝了一杯热水,深吸一口气,双手啪啪拍脸,“演戏真他妈的累,尤其是面对抚宁侯那个王八蛋,脸都笑僵了。”
恭顺侯千言万语,最后化作两只牛铃眼,完全懵了。
陆天明脱鞋,从鞋底掏出一张牛皮垫子,然后拿出一页纸递给恭顺侯,“大概看看,什么意思?”
吴惟英瞪着看了两眼,很快明白这是个速记的信件,放到桌上转了两圈,十分惊讶。
“一个叫德格类的长辈,在延庆州兜售山货,是自己人,他只待一年时间,若有不妥,一切以他为主。”
陆天明更震惊,“你能看懂这么多?”
吴惟英点点头,“原来你上次是故意试探,这纸上有句话,箴言负责联络一切事,有临机决断权,余事照旧。”
陆天明想了想直接扔到灶火里烧了,又重复之前的动作,拿出另一张。
吴惟英看一眼大惊失色,起身激动的发抖,“他们在古北口,潮河上游五十里的大山藏有一支五百人的精锐,遇事可抽调入京,均为鞑靼人装扮,但必须德格类同意。”
啪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