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三人起身,孙承宗看看吴惟英,说了句不相干的事,“侯爵带兵作战?容易被口诛笔伐,这是陆大人决定吧?”
“不会,恭顺侯此刻内罪身,为将功赎罪,孙大人太看得起德格类了,他顶多有一千人,您有一万多人,这不是作战,实乃锄奸,前后行动不会超过五天。”
“陆大人没有回答老夫。”孙承宗有点不悦。
陆天明直接掏出剩下的四张大印纸,摆给他看。
“孙大人,陛下只给了下官临机决断权,下官做也可以,但下官还是决定请您来主持大局,道理很简单,下官不需要这个功劳,明日亲军路过神枢营军营时,骑军将会加入,他们至少有一千人能骑射,其实就是核心勋贵的家丁。希望孙大人凯旋,京城有其他曲目,下官就不去了。”
孙承宗看他一眼,“陆大人好胆色。”
“孙大人说错了,这与胆色无关,也许您绞杀探子的时候就知道下官为什么让您去,也许您回京后才明白,下官提前说一句话,都是为了大明,孙阁老不用谢。”
孙承宗两眼一亮,大声赞叹,“好一个做大事的狂徒。”
陆天明吃惊了,“孙大人猜到了?”
“无非是东虏趁机做掉老夫罢了,辽西进攻难若登天,守城却轻而易举,松锦如鲠在喉,东虏若经营草原,必须让辽西失去前出能力。”
陆天明无话可说,是啊,人家才是最清楚的人。
他突然伸手递给何可纲一张大印,“何将军、祖将军,孙阁老不可能亲临围杀,此张给两位将军,不是军令,但两位可临机决断,随行一百护卫看着就是精锐,带他们帮忙。”
何可纲接到手中,先看向孙承宗,后者疑惑问道,“陆大人用自己的脑袋请别人立功,老夫还真是第一次见你这种人。”
“那是因为孙大人马上就要倒霉了,陆某若死了,诸位也落不到好,还是那句话,陆某要功劳没用,诸位既然领圣意,那就是陛下的功劳。”
孙承宗双眼怒色喷发,“该死的,哪个混蛋吃里扒外。”
陆天明没有说话,扭头对范景文道,“范侍郎,从现在此,您必须处于亲军监视中,别让陆某为难,你得跟着巡视,下官明早过军营后就会返回,陛下会派兵部尚书陪孙阁老做事,咱们看起来有三天时间,实际行动只有一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