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佥事真聪慧,对中枢大员的描述一针见血。”
陆天明扭头再笑,“孙阁老,下官以一个后辈的身份问您一句话,东林的君子知不知道,东林内部其实伪君子更多呢?”
孙承宗倒也没有迟疑,“水至清则无鱼。”
“那东林什么时候知晓自己是身不由己呢?”
“老夫给陆佥事一个忠告,人呐,三岁学说话,一生学闭嘴。”
“不好意思,我这人还真是个碎嘴,为了大明,晚辈可以保孙阁老,为了良心,晚辈会杀了孙承宗。”
老头眯眼看着他,过一会才说道,“老夫知道你在想什么了,是不是没想到骆思恭经营了大量人手?”
陆天明抿嘴自信一笑,“我从没想过亲军能被自己控制,身边一定有骆家的眼线,善战者无赫赫战功,骆思恭掌印锦衣卫四十年,骆养性如今继续,那就会一直继续下去,骆家早就获得陛下绝对的信任,所以皇帝让他盯着我一点不意外。”
“可你不出现,骆家的实力也不能出现,他们让你进入亲军,骆家的实力就可以摆出来一部分,以后与勋贵合作,找个机会可以更进一步。”
“没错,制衡之道虽然恶心,但起始阶段效果非常明显,从这方面说,晚辈立功,骆思恭比英国公还兴奋。”
“既然你如此明示,老夫可以告诉你,东林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身不由己,个个是穷鬼,凭什么每月小聚,每季大聚,君子们自认为可以让别人与他们一样,可惜开始容易,结束很难,属实是…读书人的梦。”
陆天明挠挠头,“这一切搞完,晚辈大概会到山西一趟,孙大人有什么话给你的老朋友吗?你们其实都是装作君子的墙头草,但你们选择的路不一样,可能孙大人更懂你的朋友在想什么。”
孙承宗沉默了很长时间,榆河军营在望,门口一大队骑军和几个红袍,皇帝只给了陆天明一晚上的机会。
眼看双方即将碰面,孙承宗这时才幽幽叹气一声,“没什么话可带,陆佥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