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腾芳看他感兴趣了,才缓缓说道。
“嘉靖二十八年,三十六岁的海瑞参加乡试,凭借《治黎策》中举,次年再上《平黎策》会试落榜,三年后再考,第二次落榜。同年放弃科举,以举人身份到福建做教谕,多有耿直之名,嘉靖四十一年,做教谕十年的海瑞四十九岁,到浙江出任知县,天明听出什么了吗?”
陆天明一愣,“海瑞善于治乡?善于教授学问?”
李腾芳摇摇头,“天明心善,可以这么认为,也可以这么说,但官场不这么看。”
陆天明内心暗笑,他明白李腾芳在暗示什么,但找的这个例子不太对,于是出口怼道,
“您想说海瑞迷恋清名、想说他另辟蹊径,说什么都可以,但不可否认,海瑞享年七十四岁,做了一辈子清官,铮铮铁骨一辈子,那就是一辈子。”
李腾芳摆摆手,“天明误会了,老夫没说他不是清官,海瑞病逝于南京,老夫当时在求学,还送过点资财,上门祭奠。”
“那您想说什么?”
李腾芳苦笑一声道,“先说结论,以免天明误会,其实老夫想说,海瑞急于为民做事,反而做不成事,方法错了,一辈子是个小官,在官场眼里,他一直不务正业。”
“没有和光同尘晚辈理解,一辈子是个小官如何理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