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惟英一边穿衣,一边从廊道出来,“天明深夜拜访,有何急事?”
陆天明摆摆手,示意到客房说话,“侯爷,三千营就是神枢营,神枢营就是三千营,但朝廷的正式公文依旧说你提督神枢营,王朴提督三千营,这是为了区分步骑?”
“可以这么理解,老夫是坐营提督,王朴不过提督两个卫。”
“神枢营什么时候有这么多步卒?”
“万历三十年之后,神枢营很难得到战马补充,人就在那里,自然变成了步卒。”
“五军营的步卒呢?全种地去了?”
吴惟英看一眼身后的李开先,纳闷问道,“你不知道京营驻守四百里内长城?他们在真定府、保定府的内长城卫所内呀。”
“晚辈知道,只是我不知道有多少人,五军营有多少人轮值?”
“五万!”
“这么多?”
“多吗?京营满编三十万,其中神机营最多两万,神枢营满编十二万,五军营满编十六万。现在全部加起来就剩下八万人,其余人都到皇庄种地去了。”
原来皇帝说的八万人是这么来的,陆天明不再问京营步卒,“能不能把神枢营骑兵全给晚辈,让令弟吴惟达来带。”
这个弯拐的太急,吴惟英哭笑不得,“给你三百人没问题,剩下的人你得去问公爷,怎么跑来跟我要?”
“要不这样吧,你给晚辈一个私兵名单,多少人属于谁家,晚辈一家一家去求。”
“干嘛多此一举?公爷下令,没人会反对。”
“这不是多此一举,性质完全不同。”
这可不能瞎答应,吴惟英疑惑看向李开先,请他给个提示。
李开先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,“他在找谁吃里扒外,没关系,反正就那么点人,谁家有多少也不是什么秘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