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维贤点点头表示认同孙承宗的判断,“钦差出巡京营须调人护卫,让吴惟英给内阁报备一下,以免他给人请功的时候,周遇吉连个名份都没有。”
张之极答应后说道,“其他消息也没了,他就这么走了,李开先跟他去了房山,儿子暗示李家给他点银子暂用。”
孙承宗意兴阑珊拍拍大腿,“有兵、有马、有银、无粮,不好做啊,路上可以到大城买粮,到山西与曹文诏汇合,六千人等着张嘴,巡抚许鼎臣一个月顶多能给一千石,一半人饿肚子。”
张维贤眉头一皱,“老孙你说错了,他买粮做什么,别忘了他连做饭的家伙什都没有。”
“嗯?那他如何到山西?”
“明天就知道了,大概是分路行军,不可能两千多人一窝蜂乱跑,她连前哨都不知道放,岂非让人笑掉大牙,若登莱骑军再汇合,三千多人天天想着到哪里买粮食,未出北直隶就散伙了。”
有道理,他们可不会小看陆天明,这小子就算不知行军常识,但他舍得花银子,能激发手下人的做事热情,行军这种事应该不会栽跟头。
三人坐了一会,护卫给上了六个菜,两壶酒,刚刚下值,周延儒和温体仁就联袂而来。
桌子是长条桌,孙承宗换了个位置,瞬间成了张家父子面对三人。
张维贤手指弹弹酒杯,笑呵呵推一边,“大夫不在,老夫还是听劝的好,免得倒下没人治,几位喝吧。”
周延儒笑着举杯,左右示意一下,对张之极凌空虚碰后直接饮尽,“公爷,下午后宫传皇后身体欠佳,陛下口谕无大事不得到乾清殿惊扰圣驾。他认为朝堂会激烈对抗一段时间,其实陛下想多了,朝堂形势每次都是反着皇帝的期望发展。”
张维贤拿筷子示意他们吃饭,淡淡回道,“老夫最近不操心京城的事,下半年只想听到山西的消息。”
周延儒点点头,“看来大家想法一致,南边在重新整合北直隶的商路和京城的朝官,不会干涉山西之事。陛下想让京营和卢象升向西剿匪,今年不太可能,就算周某调十万两饷银,没有粮草始终是一场空,流贼未出太行山前,地方也不欢迎他们,官场决定不了地方士绅的选择。”
张维贤哼哼一笑,“老夫不关心他们死活。”
“周某明白了,那只要剿匪有功,内阁一定按奏报封赏有功之臣,全力帮助钦差稳定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