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第三个选项。
杨煊焦急在地下转了两圈,对张久征道,“你稳住大伙,老夫迎上去谈谈,陆天明的刀子与地方官不同,此时此刻没有博弈的时间,我们还是慢了,被他之前的行为误导了。”
说完不等张久征同意,出门到正厅与几人告别。
刚刚扭头准备出门,王之桢焦急闯了进来,
“诸位前辈,陆天明疯了,到蒲州城把河东都盐转运使司的主官枭首,同知、判官、经历全部斩杀,副使陈辉被吓瘫了,拖回解州集合所有盐丁,钦差要征用河东六千盐丁,黄昏前若没有出发,所有吏目枭首。
还不止如此,晋西南今天早上到处是缇骑在传钦差令。
令蒲州、解州、安邑、临晋、猗氏、夏县、垣曲、荣河、万荣、闻喜,十县县令和县丞各带两千执役到北面的浮山县集合,两日不到,一律枭首。
北面的河津、绛州、绛县、曲沃、翼城、襄陵、洪洞、赵城等八县带两千执役到更北的岳阳县集合,同样是两日不到,一律枭首。”
杨煊和张久征在他说的时候,顿时知晓陆天明没时间处理蒲商,但瞬间又反应过来,这更加危险,陆天明自己也被逼的没时间‘讲道理’了。
等他说完,杨煊立刻大声问道,“骑军是不是出发了?陆天明也离开了?”
“是,骑军离开王官谷全速北返,陆天明杀了都盐转运使司的主官,带副使回解州,明显是集合盐丁去了。”
韩爌一摆手,“安静,陆天明唯独跳过了稷山和临汾,南边的执役向北面,北面的执役向更远的岳阳,显然是为了执役能同时就位,看来流贼大队出山了,晋西南马上面临十万人以上大战。”
他这么一说,之前笃定陆天明没办法的张久征大惊,与杨煊对视一眼,齐齐大吼,“姐夫守在这里,我们去解州看看陆天明做什么。”
韩爌目瞪口呆,两人已经快步跑了,杨煊拽了一把王之桢,示意他也得跟上。
稷山,陆天明跳过稷山,那就一切都暴露了。
不仅流贼暴露了,他们的生意也暴露了,说不准府城的亢家也暴露了。
陆天明需要讲个屁的证据,流贼也在逼着他直接抡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