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延儒指指西南的黑烟,“这必定是剿匪大火,陆天明在燃烧自己,但他想多了,公道自在人心,朝官怎么会弹劾他放火,他是为了剿匪,简单有效的手段,大家佩服不已。但山火毕竟伤天和,朝廷不能鼓励,接下来无法叙功了。”
朝臣第一次完全顺着皇帝的心思办事,崇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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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维贤闭目深吸一口气,“周大人,若老夫未记错,张溥请假回乡了吧?”
“是,公爷好记性,下官也是收到来信,估计…别人也是收到来信。”
张维贤瞬间了然,就说你怎么来说这些事,原来是抢时间争主动,保自己的官位。
他们反应太快了,别人至少提前十天知晓他的布置,山西既然斗败,那就明升暗降,让你滚出山西,与弹劾效果一样。
可滚出山西也需要时间,这几天依旧很宝贵。
皇帝知晓他们如此打算,莫名松了口气,摆摆手道,“等山西的奏折入京再说,朕暂时不会动宣大人事,东虏都没有消息,朝臣别自己吓唬自己。”
崇祯说完回殿内去了,周延儒也没有争,示意禁卫抬英国公,两人一起离开乾清门。
建极殿廊道,张维贤挥退禁卫,盯着周延儒问道,“怎么突然失控了?”
周延儒一脸无奈,“公爷,二十天前下官就说过,只有布商的好处不对,布商就算想去山西也会顾忌别人,一锤子买卖…”
“不!”张维贤摇手打断他,“这是另一个局,不是生意的事,他们落了下风,干脆认输了,想尽快结束山西的博弈,让山西变成一个烂摊子。先不说天明有没有时间收尾,流贼肯定要到河南了。”
周延儒眼皮一跳,“何以见得?不是要死光了吗?”
“流贼到河南,那流贼就是河南人,不可能死光,他们不弹劾陆天明,而是调他离开,效果与弹劾一样。
借用大义名份,可以给皇帝和老夫一个交代,天明把他们从山西挤出去,人家把老夫和皇帝也挤出去,下决断比以往更快,只有一个解释,他们害怕被天明抓住尾巴。”
周延儒思索片刻,沉声道,“那这半个月非常非常重要。”
张维贤也点点头,“是非常重要,老夫得让骆养性的人往南一点,都督府也得派人,一切为了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