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煊仰头哈哈大笑,充满癫狂之意,“什么生机不生机,咱们只有跪着臣服和趴着臣服的区别,可是…他死定了啊,咱们臣服不臣服,不过是早死晚死而已。混蛋啊,他把咱们完全拖入了死局。”
老头说着留下两道泪痕,落寞坐在椅中,双肩下垂,万念俱灰。
王之桢听着两人的对话,一脑袋惊悚,好半天犹豫开口道,“两位前辈,要不问问韩阁老?”
两人怔怔看他一眼,什么都没说。
王之桢又道,“两位前辈,李腾芳一直在蒲州,难道…这不是一线生机?否则他一直在这里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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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久征叹气一声,“李腾芳只是个嘴巴,他什么都做不了主,在这里只是为了稳住咱们,哎~”
随着他的一声叹息,东边突然传来隆隆的马蹄声。
来了,这混蛋果然够快。
马蹄声西去,听起来把蒲州围了起来,片刻阻挡都不会遇到。
哒哒哒~
街边也传来无数马蹄声。
一个管家失魂落魄闯进来,“老爷,骑军接管蒲州城防,还有三百骑军去往韩阳镇和风陵渡方向。大约…大约二百余名校尉乘船过河去了。”
扑通~
杨煊一屁股坐地下,管家来扶他,却被老头一把推开,仰天长嚎,“陆天明,你不得好死!列祖列宗啊,怎么会这样…”
“舅舅,您嚎没用!”
廊道突然传来一声沉重的声音,三人回头一看,陕西参政,张家嫡长孙张辇身穿红袍出现在廊道口。
张辇脸色凝重,迈步到亭子,对发呆的三人道,“总督洪承畴、巡抚陈奇瑜、推官史可法,还有晚辈,都在对面。
前两位大概是请来的,史可法和晚辈五天前突然被校尉从西安强行带走,根本来不及发任何信,我们已经在对岸等了一天。
这边校尉刚才过去的时候,上游吴王寨渡口已经过去百人,家眷都被控制了,他们带着尚方剑,陕西没人敢阻拦。
校尉带来两个消息,稷山郡王府邸发现都督府复刻大印,郡王涉嫌谋反,辽西骑军入山剿匪,也缴获到三块大印。晋陕两地都督府大印泛滥,是不可争辩的事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