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辇点点头,又摇摇头,“走了,永远走了。”
“混账,能不能说人话。”韩爌急得大骂。
张辇发出一串难听的笑声,“姑父,钦差昨晚在秦东镇,目前在风陵渡张府,您被隔绝了消息,别在这里瞎琢磨了,一切都结束了。”
场面突然安静。
扑通~
曹于汴靠在门框上,看起来有点腿软,哆嗦问道,“死…死了?”
“是啊,死了,被钦差查获私刻的四枚大印,窃取国柄,擅离值守,行谋逆大罪,钦差令陕西总督押送京城,赵之龙无法脱身,惶恐之下,抢夺尚方剑自裁。”
曹于汴彻底站不住了,坐在门槛面如死灰。
张辇看一眼呆滞的韩爌,“姑父,承宣还年轻,到商号做事吧,抓住机会,以后还能光宗耀祖。”
韩爌猛得扭头,张辇却不再说了,摆摆手表示很累,直接到客房休息。
场面死寂,李腾芳突然一拍大腿,“别慌,老夫去风陵渡见见他,不能这么做,就算大胜,也不能把事做绝。”
说完急急到前院,自己扯了一匹马,哒哒哒焦急南去。
史可法一直在想陆天明为何把他劫持到蒲州,现在明白了,陆天明收拾蒲商,捎带会给东林掘墓,自己是东林,既是证人,也是罪人。
真的狠啊,英国公为何让他孙女婿把事情做绝?
他们就这么一直站着,雨雪越下越大,感受天地间寒意,没有一丝天晴的趋势。
午时、未时、申时…
韩阳镇东南西北静悄悄的,这天气百姓不出门,也没有来回奔跑的骑士和校尉。
一天就这么结束了?
是的。
老天爷给面子。
陆天明也不得不给老天爷面子,这天气根本无法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