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有暖炕,方便轮值士兵取暖,炕上铺着干净的毯子,还有一个炕桌,上面四盘菜,两壶酒。
灶火里通红的石炭,暖洋洋的,很有居家的味道。
徐允爵环视一圈,淡淡一笑,“你还有时间请我喝酒啊。”
陆天明头也不回道,“林丹汗会再次遣使求见太子,也许会送两千匹马作为敲门砖,小公爷有没有兴趣到河曲一趟。”
徐允爵一愣,“虎墩兔憨竟然敢到山西境内?”
陆天明缓缓扭头,“为何很多人叫他虎墩兔憨?”
徐允爵哈哈大乐,“他名字叫林丹巴图尔、库图克图汗,连起来不就是虎墩兔憨,他就是虎窝里的一只兔子,很形象啊,大多数人不知道他真名。”
陆天明眉头一皱,“傻子笑话笨蛋,能变聪明吗?”
徐允爵摆摆手,不想扯这无聊的话题,“为何请我吃酒?”
“听说小公爷昨晚索要婢女侍寝?”
徐允爵扫了他一眼,“村里有漂亮的女子,你不让侍寝,府城花楼里的女子也不配,大老爷们每晚独睡,你招待不周啊。”
“我还真没想到你们有这毛病,贵公子身边没有女子,的确难以表示身份,小弟今天满足你。万一有一天我去南京,小公爷可不能这么对我,听说画舫女子柔软婀娜,早想见识一番。”
陆天明一边说一边坐到炕上伸手,徐允爵顺势坐到对面,嘿嘿一笑,“侍寝是待客之道,不能谈条件。”
“小弟也没说条件啊,徐兄到山西是为了什么呢?”
“看一看。”
“所以啊,小弟让你看个够,没有任何事瞒着你吧?”
“不一定,你这态度前倨后恭,居心不良啊。”
“徐兄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军械买卖还不够诚意吗?”
“诚意是够了,但买卖不够,忻城伯死了,西边商路完全断了,损失巨大。”
“徐兄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,太行商号敞开胸怀做生意,欢迎所有商人,为何要走私呢。”
徐允爵不置可否,轻蔑斜眼,“陆天明,问你句话,赵之龙怎么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