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大亮,陆天明从娇羞无限的江山中起床,张嫣则慵懒躺着,反正她明天才会离开,今天只需侍奉男人。
陆天明快速洗漱,到公房坐定,喝粥准备叫楼下的人来做最后的安排,宋裕本拿着一封信进门。
看他神色如山、举重若轻,点头夸赞道,“情绪调整挺快,昨日你喝得有点疯,胡言乱语唱了好几首怪异的调子。这是京城昨晚送来的信,你烂醉如泥,我拆开看了看,姑父的临场选择太多了,这是他身为英国公的本性。”
陆天明接过看了看,没什么意外。
不对,是很意外,但自己既然放弃入京,什么鬼事都无所谓了。
把信扔回去,示意他烧掉,捧起茶杯喝了两口,才缓缓问道,“新军北迁需要几天?”
“他们都是步卒,需要携带辎重,每个人都得负重,明日前队开始出发,没有半个月到不了宁武关,至于到河曲驻地,最快也得一个月。”
“孔有德和祖家家丁的家眷来了多少?”
“登州放人很快,几乎全回来了,辽西迁徙慢,祖大寿并没有给粮食,他们还得返回京城购买,来去浪费了十天时间,差不多四成回来了。”
陆天明轻哼一声,“这也是个犹豫的,他们都害怕了。”
“你这是废话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”
“不,我这不是心急,我们只是定计,如何执行非常考验临场应变,不能给敌人预设招数,张之极既然能抱着所有人去死,说明东虏早就在塞外的大山中,咱们得提前开始另一个计划。”
宋裕本哭笑不得,“你这脑袋跳跃太快了,不是与察哈尔会盟吗?什么计划?”
“当匪的计划,让孔有德带骑军脱离大队,马上从西侧大山出境,半个月内沿着杀虎口、丰镇关、阳和口袭扰边军。
河套之前有很多假鞑靼人,就让他们冒充土默特曾经的佃户,匪号座山雕,半个月内,必须让大明官场知晓塞外有一支汉人土匪,必须让东虏和走私商人知晓他们有一个新的威胁。”
宋裕本思索片刻点点头,“我明白你什么意思,孔有德可信?”
“做匪之后当然可信,比起当将军,他更习惯当匪,东虏开始与河套接触之前,这支土匪必须出现,全部选家眷迁徙过来的人,到边关再收拢一千回来的假鞑靼,只要会长途奔马,都可加入匪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