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有道理,但孤不会全给你,就拿两千匹吧,十天后到府城交接,该算多少银子,孤见到陆天明会自己谈,你没必要扯淡。”
“多谢大王,末将…”
“等会!”朱彝梃招手拦住他,“曹总兵,孤在塞外可不是瞎子,这股名为座山雕的劫匪行踪突兀又蹊跷,你既然回雁北,咱们想个办法堵住他们,收编他们,反正他们也是汉人,若事情办妥,孤赏你五万两。”
曹文诏短暂思索片刻,“回大王,末将得取得钦差军令。”
“孤说了用银子请你,这是咱们老乡之间的生意,曹将军名震天下,一千多人还不手到擒来。”
“大王此言差矣,若为了银子,末将自己可以收编,五万两不行。”
朱彝梃被噎了一下,神色突然变冷,从袖口摸出一封信,直接甩到面前。
曹文诏疑惑看他一眼,捡起地下的信,是林丹汗的信。
老曹内心一颤,好快的速度。
信的内容很简单:劫匪并不在河套阴山落脚,也非宁夏镇而来,必定是陕西延绥或太原府而来。
这意思很明确,要么是流贼,要么是钦差的人。
老曹脸色不变,看后把信恭敬放到桌子上,“大王,您被林丹汗骗了,流贼没有骑军。”
“哦?!他们为何不是从太原府而来呢?!”
“山西骑军在护卫国本大宫北行,其余人都在末将麾下。”
朱彝梃沉默片刻,冷哼一声,“劫匪身穿羊皮袄,他们却劫掠锅碗瓢盆,此为一假。
劫匪会骑射,军械齐全,河套之前土默特都没几人会骑射,更别说那些开荒的佃户,此为二假。
劫匪行动迅速,不杀边军,此为三假。
不到北边商路劫掠,却劫掠兵堡,此为四假。
以曹总兵的眼光看,还有哪儿蹊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