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如此这刘捕头倒是运气不错。”陆馨怡挑眉道,这找了几个月不见的人,突然自己撞上来,这也太巧了点。她可不信这只是运气,这刘捕头刚刚的做派,有点令她不解,如今看这刘捕头不知道在这其中是什么角色。
“不过,这个莺莺似乎不简单。”何正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,“她一直不肯说这几个月她躲在何处,无论如何动刑,她都咬牙不肯吐露半句。倒是个能忍的。”
陆馨怡和肖逸晨互相对视,肖逸晨皱了皱眉,问道:“她不肯多说,那为何会吐露是陆小姐指使她?”
“她只认下她是陆小姐的陪嫁丫鬟,一切都是小姐让她做得,她是受人指使。不过进一步问到这阵子她的行踪,还有作案的具体细节,她就闭口不谈了。”何正解释道,“她只说,要不是她发现陆小姐事后想杀人灭口,她也不会说这些。所以下官无奈,只能请陆小姐过来。”
陆馨怡的心中一紧,面色微微变了变,看来这就是特意针对她的局。
刚才的轻松情绪瞬间被压抑下来,心想:莺莺就算再蠢,过了这么久应该也反应过来,七夕晚上是着了她的道了,才被世子厌弃当众发卖青楼,出于恨而报复她倒是也说得过去。可据她所知,一个贱籍,合谋重伤侯府世子,险些要了他的命,这事官府不可能善了,杜老夫人也不可能轻饶了她,她被抓住就算最后不死,那也生不如死。换做旁人早八百年就逃了,可她为何还自投罗网?她难道不怕死吗?就为了报复她陆馨怡,不惜伤敌八百自损一千,正常点的人都不会这么干!看来这莺莺恐怕被那幕后之人,扔出来的弃子。
“何大人,莺莺既然已经供出了主谋是陆小姐,此话如果当真,她为何不肯多说自己这四个月的行踪?”肖逸晨打破沉默,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满,“若是陆小姐这几个月一直追杀她,她恨之入骨,那为何不和盘托出?”
“这个,下官明白。”何正点头,面色有些不自然,“下官也知道这莺莺的身份和她的处境都非常复杂,或许她还知道更多的事情,至于她为何如此,下官也有些疑惑。”
这时,一人匆匆走了进来,手中抱着几本厚重的案卷,脸上带着几分紧张与焦虑。他正是王书吏,平日里负责府衙审讯笔录和案卷整理。王书吏一进门,便迅速扫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,见何正和陆馨怡、肖逸晨,立刻走上前来,恭敬地将案卷递给何正。
“何大人,这些是我刚刚整理好的关于春风楼伤人的案卷。”王书吏的声音略带些气喘,像是赶着过来,跑的有些急。
何正接过案卷,快速地翻阅着,想尽可能多再过一下卷宗里可疑之处,心里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开始,这事要想做的无可挑剔,还是要费些功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