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踏前一步,一脚将那龇着大板牙的男子踩在脚下,冷笑道:”你们来的倒是正好,真愁这顿早饭怎么有着落,既然眼巴巴跑来送银子,那就拿出来吧。“
片刻后,云行烈云淡风轻从小巷走出,汇入人流中,便如滴入湖水中的一滴水珠,失去了踪迹。
又过了片刻,一群三人互相扶持,跌跌撞撞从小巷中走出,他们在街头一阵张望,骂骂咧咧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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颠颠手中从三个混混手中抢来的十几枚铜钱,云行烈心中总算是踏实下来了,只要手中有钱,他自然心中不慌了。
之前他是从西门入城,此时已到了七点左右,他随着人流来到南门膳食档口,见到有一家冯记包子店,周围围了不少人,问了费用,一个菜肉包2文钱,他拿了五个包子,卖包子的是一个明眸皓齿的美女,听旁边人都喊他贞嫂,这么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已经是人妇了,真让云行烈感到羡慕。
咬了一口,味道不错,一口下去,满嘴都是油,狼吞虎咽吃下两个包子后,肚子中的饥饿感总算压了下去,他才慢条斯文品尝古代包子的美味,同时观察其他地方。
他在观察其他人和城中建筑,却不知道他本身独特的气质也落入其他人眼中。
距离云行烈五十步开外,是一座酒楼,这酒楼上下三层,占地颇大,此时正有两位客人临街而坐,一边聊天喝茶,一边俯瞰下方行人。
一人面容古拙,一身武服,正是扬州第一高手石龙,另一人却是一个上了岁数的儒生,此人乃是诗文名扬江都的田文。
两人一早约在南门附近酒楼见面,此时已将需要商量的事情说完,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享受着轻松的时刻。两人居高临下,看的分明,眼看云行烈溜溜达达自南而来,那一身的闲逸悠然和自信与周围的人截然不同的气度,即使一边吃着包子,一边走着,也无法掩盖其身上不弱于人的气质。
两人都是扬州城中享誉数十年的人物,他们一生中见过无数人,像云行烈这般从容淡定的有,但绝没有其气度平和;似其这般自信的有,但绝没有其这般悠然。
田文虽已上了岁数,却喜欢结交奇人异士,而且像他这般钟情诗文的儒生,原本最是感性,当下抚掌笑道:“好个少年郎,石兄不若我俩将此人邀来一叙如何?”
石龙微微颔首,他属于武者,更注重实际,不如老友那般随心所欲,听到老友的意见,也是可有可无。田文回过头来,召来随从。对着随从一番吩咐,指指下方气度醒目的云行烈。
随从躬身下楼,很快就拦在云行烈面前。
云行烈正凝望眼前三层楼的酒楼,见这古代的酒楼,建造的颇为雅致,心中可惜自己没有带来手机,不然拍照留念也不枉来此时代一场,又想就算手机带来终究有电用完的时候,而且自己能不能回去还是另说。
正自叹气,突然有人拦路,云行烈反而吓了一跳,他还以为是之前三人的同伙,定睛一看,却是一个看起来大户人家的中年男子。
那男子颇为有礼,对云行烈恭恭敬敬行礼道:“这位公子请了,我家老爷在楼上饮宴,见公子仪表不俗,生了结交之心,还请公子移步三楼,与我家主人会面。”
云行烈愕然抬头,正见一桌两人正看向他,其中一位儒生见他看来站起身来,向他行了一礼。
云行烈急忙躬身还礼,毕竟那人看起来绝对比他大,当下他问道:”你家主人何人?“
中年人道:“我家主人乃田文。”
云行烈道:“烦请带路。”好歹经历过职场,知道基本礼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