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到永和宫,宝鸽便主动请罪。
“此事不怪你。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废后虽失宫权,但她的景仁宫防护仍如铁桶一般。”
安陵容从入宫到现在都没能将人安插进去,这岂能怪罪于底下的人。
“咱们是没能得到消息,但这不她们自己将消息捅了出来。”
华贵妃虽瞒着她暗中搞事情,但这回确实起到了出乎意料的效果。
安陵容没错过皇上听到消息时一闪而逝的憋屈。
皇上喜欢秋后算账,太后看好的即将入宫的两位新人估计在他那里都讨不了好。
“宝鸽,你给敬妃传个消息,让敬事房将后宫中膝下没有子嗣后妃的绿头牌都挂上去。”
后宫注定是个是非之地,不争就没有前途。
安陵容倒是盼望着她们给新人添堵。
时间一天又一天地过去,皇上除了固定看望膝下有孩子的妃嫔外,对钟粹宫的柔贵人宠爱有加。
祺贵人与何贵人争相到养心殿送点心,偶尔也能得到皇上的垂青。
储秀宫的沈眉庄一心打理宫务,听宝鸽的人说,她还在调养身子。
“主子,花草房的常喜公公求见。”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安陵容示意宝鹊将在大厅里玩耍的六阿哥抱下去。
弘瞻正是喜欢学说话的年纪,安陵容怕他无意中将事情泄露出去,从不在他面前下命令。
常喜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猛猛磕头。
“奴才多谢主子大恩。”
“常公公快起来说话。你孙儿可好些了?”
安陵容关切的询问。
她自从知道常喜一心惦记着失联的后人,就写了一封家书,让嬷嬷安排人去寻找。
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,在郊外一个偏僻的山村里找到了他的孙子。
只是他孙子被亲爹送到别人家里当赘婿,吃得少,干得多。
他们的人找到常喜孙子的时候,人被折磨得只剩下一把骨头。
据说常喜的夫人将人接回去时,哭昏厥了好几回。
“多谢娘娘关怀,您请来的人医术高明,老奴的孙儿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。”
常喜感激涕零地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