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子生存本就艰难,宫女满二十五岁便可出宫,若到时身子不好,归家后该如何立足。”
“往后休要再提此事!”
宝鸽每回在外面打听到什么事情,都会第一时间说给安陵容听。
一门心思想出宫的宫女们都私下做绣活儿,托相熟的太监在宫外换成银子。
她们闲暇时要做绣活儿,安陵容不愿意挤压她们的时间。
她前世也过苦日子的时候也做过绣活儿,深知其中的艰辛。
再者内务府那帮子人想尽办法捞油水,安陵容身在后宫,也只能随大流的让人得些好处。
索家嬷嬷和常喜公公都隐晦的提点过。
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,内务府那帮子人为了银子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。
最重要的是她留在宫外的人拦截到一大笔钱财,让她几年内不再为钱财发愁。
“主子,奴婢知错。”
宝鹊连忙跪下请罪,是她目光短浅,没想到这一层。
安陵容亲自将人扶起来,低声安慰。
“宝鹊,你一心为本宫着想,又有什么错呢。”
“你方才说到棉衣,本宫想到一件事需要你去完成。”
“年关将至,需要大量的打赏荷包。你将宫女私下绣的荷包以高于绣坊一文钱的价格收购上来。”
“听说宝如家里有个病重的母亲,你私下给她送十两银子过去。”
这是弘曜见到宝如私下里哭,学给她听的。
安陵容默默的叹了一口气,弘曜他白日里被大鹅追,怎么还有精神躲着听墙角?
她隐隐为弘曜的未来感到担心,生怕他向五阿哥看齐。
好哭又爱听闲话,出身皇家的阿哥绝对不能有这个毛病。
安陵容心一横,下定决心将弘曜交给他哥哥调教。
马上就要入冬,她也不能闲着,皇上的衣衫要尽快送过去,做戏要做全套。
忙活了小半个时辰,安陵容斜靠在榻上,任由宝鸽给她捏肩。